“写得什么?”
“信是给天君的,我哪里知道。”
“打开看看!”皇穆对着夜明珠照了照,什么都看不清。
“她搞不好施了阅后即焚的法术。”
“那就说弄丢了,让她再写一份,或者我再给天君默写一份。”
“随你,反正你呈予天君便是了。”陆深太明白这些事和她纠缠起来她能说得眉飞色舞没完没了,懒得理她。
“我给你令牌,你送予天君。”皇穆将信掷向陆深怀里,命令道。
陆深正低头喝汤,信丢过来险些掉进碗里,他一把抓住,并不恼火,慢条斯理道:“这是天君交予你的事。况且,你已移权于东宫,如今你既无兵权也无令牌。”
“本帅和东宫要,他一定给我,我这是给你一个面见君上的机会!”皇穆苦口婆心。
陆深轻笑一声,“我不去。又不是没见过。”
“我重伤在身啊!”皇穆哀怨道,拉拉袖子露出腕上伤口,送到陆深眼前,夸张地碰了碰,矫揉着大叫:“啊,好痛啊!你看你看还有血迹呢!”
陆深根本不理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想起自己喝了有五六杯了,这酒壶显然内有乾坤,他打开壶盖向里看。
“那是个乾坤壶,里面装几百斤酒没问题。”皇穆见他不理自己探究酒壶,解释道。
“几百斤?那真是厉害,我家的不过几十斤。”陆深啧啧称奇。
“喜欢吗?送你了。”皇穆豪迈道。
陆深摇头,“无功不受禄。”
“哎,随着我的权势的日渐式微,”皇穆又开始老生常谈,她话说得次数太多以至于特别顺口。
“兵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你不是式微,你是彻底没有权势了。”陆深纠正她。
“你戳到了我的痛处,好痛好痛,作为抚慰以及补偿,你明早早朝后就入宫将信交呈天君。”皇穆觉得此事可利用,立刻打蛇随棍上。
“太子过几日也要入宫,你们一同去,即显得府兵未来君臣和谐,且还可以拿太子当挡箭牌,你们一同入宫,你将信呈予天君,将浮图夫人的安置情况告知天君,然后留他们父子交流情感,你回来就是了。”
“也行,浮图夫人除了信有什么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