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暴地把我的腿折到胸前压住,然後更深地挺进来,我绷直了脖子,被他逼出的声音只发出一半就被堵住了。他在吻我。我迷惑地睁开眼睛。……真奇怪,我……我不明白,为什麽要吻我呢?不是只要性就好了吗?这样深入的吻……会不会太多余了?或者说……太……慷慨了?为什麽要吻我?下方狂乱的冲撞让我几欲窒息,眼前一阵阵发黑,费力地在他唇齿间寻找著呼吸的机会,他嘴唇一直没有移开,执著地贴著我辗转吮吸,舌头探进来纠缠著,呼吸炽热,自然而熟练地亲吻著我。&ldo;……小辰……&rdo;我怎麽觉得一点都不真实。你是在叫我吗?……好象很久了……都没有人这样叫过我,我都差点忘了……&ldo;小辰……&rdo;我也知道自己很软弱,只是几个深吻,只是那样轻轻叫了我几次,就好象重新被他爱著一样,就好象从来也没有怨恨过他,好象他从来也没有伤害过我,好象可以像从前一样,只是简单地抱著他就什麽都不用怕……&ldo;小辰……&rdo;他温热的大手在背後熟练地寻找到我薄薄的蝴蝶骨,用力托住,来回摩擦著。你,你是不是还记得,只要这样抚摩,我就不会觉得痛了?我抽泣著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陆风,我是真的,一直,都很想你……&ldo;爸爸。&rdo;动作骤然停止了。陆风宽阔的肩膀挡著我的视线,我什麽也看不见,可是那轻轻的两个字那麽清晰地,尖锐地穿过耳膜,一直刺入心脏。我僵硬地躺著,一动也不能动,四肢和血液都凝固了。陆风直起身来,表情冷漠地看向门口,他没有惊诧,没有意外,好象文扬的出现根本就在他掌握之内。我一瞬间完全明白过来。什麽爱抚,什麽亲吻……都是假的……都是我自作多情……他只不过是想让我出丑而已。我僵硬地躺著,一动也不能动,四肢和血液都凝固了。陆风直起身来,表情冷漠地看向门口,他没有惊诧,没有意外,好象文扬的出现根本就在他掌握之内。我一瞬间完全明白过来。什麽爱抚,什麽亲吻……都是假的……都是我自作多情……他只不过是想让我出丑而已。&ldo;爸……&rdo;文扬这回是完完全全出现在我面前,我还张皇失措地赤裸裸躺著,僵硬地望著他,他也面色铁青地望著丑态毕露的我。突然解冻一般,我整个人弹跳起来,惨叫著推开陆风,手脚并用地抓著任何可以遮挡自己丑态的东西。不顾一切钻进被子里,哆嗦著蜷成一团。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不知道什麽时候房间里才又是一片寂静,只剩下我一个人维持著同样的姿势缩在被子里,闭著眼睛一直发抖。天好象已经黑了。我那样一声不吭地紧紧缩著,一动也不再动了。似乎是半夜,身上又变得滚烫。我烧得难受,把脸埋在床褥里意识不清地磨蹭,冷一阵热一阵。眼睛睁不开了,也听不清声音。梦里好象有人来抱著我,我抓著来人的衣服,断断续续地哭,一开始叫妈妈,到後来一直重复叫一个名字,不停地叫,颠颠倒倒地叫,哭得喘不过气。我以前,真的,是那麽喜欢他陆风接下来几天没再对我做什麽,也许我那天以後缺乏反应的木然和迟钝呆滞的表现令他觉得厌倦了。他越是毫无动静越是平和,我越是紧张不安,不知道他又在准备什麽新的手段,等著冷不防跳出来鲜血淋漓地咬我一口。他看我的目光里是些什麽东西,我分辨不出来。他复杂得远远超过我能看得透的程度。坐在浴缸里泡掉身上积累下来的药味和汗味,热气熏得人昏昏然,久病初愈身体有点虚软,泡著泡著,不自觉渐渐就靠在缸沿沈睡了过去。被门轰然大开的声音惊醒了,懵懂地坐起来张开眼睛望著面前的人,好半天焦距才对准他的脸。&ldo;你在这里干什麽?!&rdo;他脸色很不好看,语气更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