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一个激灵,吓得脸色发白,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
“他真把人撞了?”
梁楚笙与赵恬儿对视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真的不是他?
只听刘权接着大呼冤枉,“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没指使他去的。”
赵恬儿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将事情问清楚了,也是相当无语。
有人收买刘权开车撞人不错,可刘权压根儿就没那个贼胆。原本想要蒙混过去,把钱骗到手,可思前想后怕真闹出人命来,把手机都给扔了。
按理说,这件事就该结了。
没想到被穷途末路的柳飞可听了去,自告奋勇要替刘权做事。
柳飞也是住街上的人,穷得那个叮当响,孤儿寡母的,刘权还不屑抢这人的。要说不认识吧,这街坊邻里的总能混个脸熟,刘权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说,让他去杀个人,就有钱拿,包他下半辈子不愁。
柳飞去找刘权这么一次,也是极限了,压根没有勇气再问仔细,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确定刘权会照顾好他家妹妹和老母亲。
刘权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还和其他人一起嘲笑了一番。
谁也没想到,柳飞真的敢做,还把人给撞残了。
至于钱,刘权手机都扔了,自然是没拿到。
刘权没有,柳飞自然也是白瞎了一场。
难怪谁也没能查到一丝端倪,如果梁楚笙不是从口供里查出了端倪,没将柳飞逼出了刘权来,是不是这件事就死无对证了?
赵恬儿听完前因后果,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一件接着一件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重重地冲击着她的三观。
回到家,赵恬儿就闷声不吭,脸色郁郁不不振。
梁楚笙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端过来一杯热牛奶地给她,琢磨着怎么解开她的心结。
“媳妇。”
赵恬儿抬眸,将梁楚笙眼底浓浓的担忧看在眼里。心里如燃起一团火焰,温暖熨帖。
“阿笙,幸好有你在。”
这么轻巧的几个字,却有千金之重。
梁楚笙觉得肩上沉甸甸的,心里却被填满了一般,眉眼弯弯,嘴角往上翘。
“媳妇,我不只是这些事情好使,别的事情也是很好用的。”
说着,粗糙的手指不住地抚摸起她的耳垂来,低哑磁性的声音钻入耳中,轻轻地敲击着。
赵恬儿脸上轰地红透了,娇嗔低瞪了他一眼,闷闷道:“你怎么三句不离,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
梁楚笙那点羞耻心大致是没从娘胎里带出来,没羞没臊道:“媳妇,我也不想,可一见到你,满脑子都是这些,我也好无奈。”
三言两语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见过不要脸的,这么不要脸的倒是世间罕有。
完了,还嫌不足以表达他心中满腔爱意似的,深情地看着她,郑重其事道:“媳妇,我认识少说都有二十多年了,你都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