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都是他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宁子韫不由地将行事的幅度放得更小更慢,也将这一场的凌迟拉得更久。
殿外宫人行经的脚步愈发匆忙,无人知,殿内已是一室的旖旎。
宫城的崇文钟杵响起时,宁妍旎已有些失了神,这年终于是熬过了,却还有五个月。
然而在她身上还在行事的宁子韫,在这一霎,有些没了分寸地弃了缰绳,直直地进到峡底谷深那端。
在又一湍污流淌到毯上时,他覆上了她的唇,让她的娇咽不甘都进了他的唇齿。
比岁火的焰还要灼人,她在他的身_下忍不住到达了顶点,宁妍旎哽着,止不住的身子轻轻簌着。
宁子韫却舍不得这媚绯自她脸上消减,他留在峡底,在重新进退之间不定着。
宫城之外已是满城的烟火。但是只有在此刻,她才管不住自己。
她的眉目在一番颠捣之后,盈着漾起水光的亮。
鲜活的烟火气也只有在这一刻,才浸进了她的身子,让她的骨血,都跟着热滚了起来。
“我们守完岁了。”宁子韫哑着声在她耳旁道着。
这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年节。在这个年节里,她没有任何的团圆可言,是他将她扯在了他身边,是他要和她抵死缱_绻攀_缠。
宁子韫让人传了水进来。
他用那袭玄色龙纹衮服拥着她,却不从她身上离开。宫人垂着首,往殿内送热水时,宁妍旎只敢卧在他怀里,蜷着。
待宫人离了殿,宁子韫将宁妍旎放入水中。水花声响,又一轮的折闹在热水之中又流了出来。
暖流淌入之处酥麻,抵触闷响在水里溅起花淌,声声响得宁妍旎只觉难堪不已。
偏他今日犯病,直至屏挡都被濡_湿,她无力攀附在他身上,他才加快了些。
“现在,在你身上能这般妄为的,是宁子韫。”宁子韫哑着声,伴着她,看了今年第一幕璀璨夺目的焰火绽着。
这一沐桶的水是不能再用了。
宁子韫看着无力伏在他怀里的宁妍旎,止不住地生出了几分怜惜。
他让宫人重新传了热水进殿,这一次,在水中,他抑着不再起什么坏心思。
这样为她拭着身子的宁子韫,放在之前,他自己只会觉得是多么的可笑。
但是现在,他想,他可能开始有些贪恋起了宁妍旎。他不想她每次别开脸不看他,他亦不想她再服什么避子的汤药。
拥她回了沉香榻,宁子韫一夜望着她,无言。
年节之后的第一日,以及接下来的五日足足,都是不用开朝的。
大臣将官们这难得的休沐期间,也可以陪陪家眷,相约好友。
御和殿内,直至天光已亮,他们的新帝也未起榻。
他正垂首看着,宁妍旎窝在他怀里,整夜眉间也还是难受地蹙着。
是他的错,昨夜太过无度。
只是每次行事之前,宁子韫也都想抑着,但到最后,总会莫名地就失了分寸。
宁子韫伸手,刚想帮她抚下酸楚,殿外适时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
这是杭实,有事要找他。
而且还是急事,不然杭实也不敢在主子传了两遍水的这一日,来叨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