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兵力,远超任何一支正在作战的朝廷大军。
即使他想带六万兵,朝廷那边也未必能够通过。
“大哥,今天卢植大人可不太高兴。”
还未出兵就先把主帅得罪了,关羽有些担忧。
刘备步履不停,边走边说:“他高不高兴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这一次我们必须取胜。”
言谈之间,尽显枭雄本色。
关羽还是有所顾虑:“卢大人说得也不无道理,朝廷不一定舍得将仅剩的军队全压陈玄身上。”
刘备轻笑出声:“贤弟,你别忘了,颖川可是有四大家族!”
“他们会放着祖宗的基业不管?”
“再者说,云长你可能没有从商讨价还价的经历。”
“六万的数字申报上去,只要能要出来四万人,也就足够了。”
刘备提点了几句,关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洛阳皇宫。
章德殿。
汉灵帝刘宏将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脸恼怒地望着跪倒在地两人:
“不是说颖川已经基本平定了吗?怎么又要派兵?”
“当时就是你们说,我军与黄巾乱贼两败俱伤,官兵虽败,但黄巾军也元气大伤,我才没有治皇甫嵩的罪!”
灵帝病态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红晕。
刘宏岁数不过三十,但是长年酒色淫逸的生活,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
十常侍之首的张让和赵忠匍匐在地,用尖利的声音回答道:
“颖川之前是黄巾渠帅波才在作乱,波才部确实已经扫清了。”
“但是后来,陈玄又带兵过去,颖川这才又乱了起来。”
“臣等不过是陛下的贴身奴仆,哪敢欺瞒陛下。”
听到奴仆二字,刘宏的心软了,他叹了口气说道:
“让父,赵母,你们又何必自损若是。”
“是我错怪你们了,那些大臣、党人,都看不上你们,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如果没有常侍,皇宫的生活有多么乏味。”
张让和赵忠一轱辘爬起身来,凑到刘宏身边,一个殷勤地打起扇子,另一个则是揉肩捏背:
“党人只知道争权夺势,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派系和家族,什么时候考虑过大汉江山。”
在张让轻重得当的手法之下,刘宏闭上眼睛,舒服地直哼哼:
“卢植这人信得过吗?六万大军,亏他开得了口。”
“你们说说,打一个小小的渠帅,用得着大军尽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