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姨娘放心,民妇也只是需要那些流泪树,其它的树民妇也无兴趣。”麻姑的确对其它的树木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不来跟她争流泪树,她也不会去抢那些个树木的。
听到麻姑这番话,欣姨娘饶有兴趣的问道:“我早年听闻那些流泪树是什么神树,你若将它割破,它便会流出眼泪来。你要那些树做什么?”欣姨娘在心里感慨这女人胆儿真大,连神树都敢去碰。
“姨娘,那树流出的是一种汁液,并非是什么眼泪。割破树皮汁液就会流出,而并非流传的那样,割破树皮,树木伤心的流出了眼泪。”麻姑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欣姨娘恍然,随后又叹了口气,“这树呀,留着也是留着,能派上用场倒是挺好。你要那些汁液,我们守志要那些树,意思是一样的。那孩子也苦,很早便没了爹娘,人又要强,自个非要搬出去自立门户。我们侯爷也是好说歹说,只能依着他在外面给他买了间宅院。不曾想那孩子也出息,竟然能在那些树上发现金子。所以,我们侯府都是十分支持的。能够养活自己,总比游手好闲让人放心。”
说起曹守志,欣姨娘抹起了眼泪。
人家曹守志的父亲是长子,他好歹也是安庆侯府的大少爷,怎么被说的这么可怜。
“不知那些树派上了什么用场,也让民妇学学。”麻姑看起来十分的有诚意。
欣姨娘倏地止住了哭腔,丝帕顿在了脸上,她好像被麻姑的问题愣住了,不过很快便笑了起来,“具体的我也不知,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
麻姑抿嘴而笑,“许是有大用场,民妇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做得。”
欣姨娘也跟着笑了,“你毕竟在府里住了一段时间,也算是我们侯府的客人。”
难道忘记了我害死你孙儿一事了?当初哭的跟泪人儿似的,今儿怎么好像那事压根没有发生过。
“当初在侯府,多亏了姨娘的照应。”麻姑起身行了个福礼。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欣姨娘却不动声色,“留下来吃个饭再走也不迟。”
她没有提起大少奶奶和她孙儿的事,麻姑自然也不会提起。
“不了,只因还有些事要去办,就不多留了。”麻姑起身,便要告辞。
欣姨娘没有挽留,换了翠心进来,“你送麻姑出去。”
“喏。”翠心应道。
麻姑回头冲着胡彩玉使了个眼色,胡彩玉会意,笑着上前道:“翠心姐姐在欣姨娘身边伺候,想必手上有不少的事要去做,这儿我们也住过一段时间,翠心姐姐不如去忙活自己的事,我们自己走出去就成。”
翠心瘪瘪嘴,她才不愿意送她们呢。
“如今欣姨娘执掌中馈,柳杏院里每天忙的热火朝天,所有的大事小事都得我家姨娘拿主意,我们这些贴身的下人自然也跟着忙了起来。”说到这些,翠心不自觉的将头抬了抬,“不过,既然姨娘吩咐我送你们出去,我自然得照办。”
“姨娘是人和善,给我们面子,我们哪里当得起翠心姐姐亲自相送呐。”胡彩玉故意抬高了翠心的地位,翠心听着心里舒服极了。
“翠心姐姐。”
“云香?”
“翠心姐姐这是去哪里?这两位好面熟呀。”
“哦,这是姨娘请来的。咦?云香,你不也是见过的,当初住在府里的接生婆。不过……”翠心想说不过最后害死了大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最终被赶了出去。这话她是不能说的,主子的事情,下人哪里敢多嘴。
“哦,翠心姐姐,方才我去厨房替大少奶奶拿药膳,你可是吩咐厨房给姨娘炖了参汤?”云香闪着大眼睛道。
“哎呀,参汤定是炖好了。”翠心蹙眉。
“那姐姐快些去厨房,这里云香替你。”云香道。
“嗯,云香,你就替我送她们到偏门就成。”送她们出门这事的确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差事,随便来的人就能完成,翠心想都没想就交给了云香。
云香应声是,就见翠心提着裙子一路小跑去了厨房。
环顾四周,见没人,云香才上前握住胡彩玉的手,“彩玉姐姐,麻姑娘子,总算又见着你们了。”
想起那日麻姑被人冤枉,她一个小丫鬟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人送去刑部大牢。云香眼眶湿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孩子,快别哭,咱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说几句话。”胡彩玉和麻姑今日进侯府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见云香。
在整个侯府,她们就与云香比较熟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