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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2章（第2页）

祂半跪在地上，只觉得仿佛置身于巨大的熔炉之中，四周火焰熊熊，而祂则是即将熔化的蜡像。“原初”的呓语直直贯穿祂的头颅，还把大脑也搅和成一锅粥。

直到这一阵失控与疯狂的趋势最终平息，祂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咳出了许多燃烧的内脏与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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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方才忽然出现的空间漩涡消失的地方，祂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你就逃吧！祂恨恨地在心里咒骂着，你也只够这样仓惶鼠蹿，如同阴沟里见不得光的生物般鬼鬼祟祟缩在死神教会和玫瑰学派之后拱火却连亲身下场都不敢，整天cos阿蒙祂哥自认为是编写剧本的导演，就靠着那点精神胜利法过活了，狗仗人势的废物东西！

……等到祂与被天尊关在尿壶里的外神成功签定契约，或者把对方殴打到不得不放弃去转动那被盲目痴愚灌废了的脑袋瓜子妄图制造些规则的漏洞，待到那时，祂会为自己曾经的同胞念响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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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阴影帷幕之后。

“红祭司的唯一性……如今在南大陆？”

真实造物主的表情瞬间古怪了起来，阿曼妮西斯望着这倒吊在十字架上的旧日遗民如今颇具喜感的形象，隐藏在朦胧轻纱后的嘴角微微向上牵动。

“你如何看待此事？”祂调侃自己的老朋友。

“——怎么看？我倒吊着看。”不出所料地，研究员接下了这个过去祂们之间经常玩的梗，“疯掉的图铎、发癫的死神，外加源质的污染，这可不是什么好控制的。祂想借此培育出忠于自己的红祭司？真是白日做梦。”

“你不怕祂铤而走险，将之献祭给屏障外的高维俯视者，导致末日前地球依旧诞生不出一位毁灭天灾？”

“哼，这疯子本质上可和投靠外神的狂信徒压根沾不上一点边。那个狼心狗肺的叛徒目光短浅，只看到事物表面便妄下结论，可就着了这疯子的道了！——话说，祂现在怎样？”

“……祂疯狂与失控的倾向似乎有些无法在明面上抑制了。”

“活该。哪有这样扮演‘太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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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独自伫立在东大陆边缘的海岸边，看着金色的海洋泛起波澜，前方的夜色深沉如梦境。

濒死的城邦蓬勃发展，断裂的道路恢复了联系，造物主的教堂再次建立在这片曾经满目疮痍的土地上。

乌洛琉斯依旧和过去一样，游荡在城邦与城邦之间传播着祂所信仰的神明的福音；梅迪奇率领着自己的军团去了北大陆，创建了信仰战争之神和真实造物主的铁血十字会。

“——至于你，列奥德罗，你应当去往海上。”

倒吊人温和地望着你，那样的眼神让你恍惚间甚至产生了过去的研究员依旧还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的错觉。

尽管惆怅，尽管不舍，但你依旧来到岸边，走向那艘停泊在岸边的幽灵船。

你乘风一跃，落在船头的甲板上。望着东大陆的土地越来越遥远，直到它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直到它最终消失不见。

……新的时代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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