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
绛儿仿若未闻神君的声音,没有看见他恼羞成怒地跳脚。
她的目光全被那圣女吸引,瞧清她的面容,不由惊异道:媚儿?
成为圣女的媚儿不复呆傻模样,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媚入心骨的诱惑,哪怕是现在跌倒在地,她仍施施然起身,盈盈走向绛儿笑道:是绛儿妹妹来了。
说着,握住绛儿的手,亲昵道:方才炎鸣还提起你,说妹妹身子纤弱出不得门,让我为他治一治伤才会抱得那么紧,妹妹千万不要误会。
绛儿闻言,转头看向炎鸣神君。
炎鸣神君真想朝那女人呸几口,小草那么单纯又看到了那种场景,岂不是说两句就能相信。
但他堂堂炎鸣神君怎么能在小草面前行这等粗鲁的事,只能智取,他踉跄倒退两步,捂嘴咳了两声,道:伤得有些重
绛儿一听,什么都抛到脑后了,急忙甩开媚儿的手上前扶住神君,握住手腕催动灵力进入探视。
炎鸣神君急得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还不是治疗的时候。
说着,目光落向那大巫师。
绛儿将那藏在黑袍之下的人一瞧,只见他佝偻倚立,对几人不闻不问。
绛儿心内疑惑,圣女既是媚儿,那大巫师便是媚儿的父亲,作为父亲的他为什么要拘禁媚儿?
媚儿亦是古怪无比,明明是圣女,昨日她为何要装病说谎话,做出痴痴呆呆的样子,说些引他们到此处的话。
还有她的母亲,她的母亲难道不是上代圣女,已经死去的族长吗?那么昨日那悲切的女人又是谁?
绛儿一肚子疑问,也知道现在不是问出来的好时候,看向媚儿道:神君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他已经答应我,让我治好他,绝不敢劳烦你。
媚儿上下打量她薄薄的身子,挺了挺傲人的胸脯,讥笑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女人感受女人的敌意仿若是与生俱来的,绛儿感受到她的讥讽,气鼓嘴转头问炎鸣神君,你说是不是。
炎鸣神君又是诧异小草没被骗,又对她的好胜心失笑,在小草含怒的目光下,不得不立即表明诚心,当然只有小草的圣手能治我的。
见她脸色仍是不悦,又低声道:小草比她好看多了,她就是脱光了都没小草一根头发好看。
绛儿听了,心下稍缓,正待开口要回念娃,忽地一道刺耳的笑声响起,哈哈哈!你死心了吧!男人!男人!他根本一点都看不起你!
大巫师突然发狂般的嘶吼把绛儿吓了一跳,那媚儿更是脸色铁青,浑身颤抖,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以她多年来痴恋而不断打听炎鸣神君的了解,她根本没料到炎鸣神君会屑于去掺和女人之间的争斗,还那么直接大胆的告白,真是直把她的脸踩到地上,狠狠践踏。
她的嫉妒如火,却不敢发出一分,她怕招惹到大巫师那个疯子,到时谁也没法收场。
怒目而视绛儿,厉声道:你满意了便滚吧!
绛儿刚刚见大巫师出声,生怕他再次对神君不利,想要立即拉神君离开,但心中放不下念娃,道:我要把孩子接走。
媚儿每看一眼他们交握的双手就多燃起一分妒火,恨声道:难道我还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绛儿正欲开口,炎鸣神君已拦住她,道:他会没事,但我非常有事。
绛儿方才亲眼看到神君有多虚弱,犹豫片刻,旋即点头拉着他离开。
那大巫师看到媚儿颓丧、愤然的模样似很愉悦,一丝阻拦二人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