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叔看着他,笑了笑,“你小婶给你告状了?”
李辉翔摇头,“爸和小爹天天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天天去打牌,我说我没有看见过。”
闻言,小叔叹了口气,“我是去打牌了,从早忙到晚,我也需要放松一下,尤其是有时候,情绪压抑啊,这只是我释压的一种方式,我不是赌博,我们打得很小,就相当于一帮熟人打点小牌打发时间,顺便吹牛而已。”
李辉翔点了点头,他点头不是认可,而是表示理解,“每个人释放压力的方式不同,就如做事方式也会存在差异一样,这我理解,只是幺叔,你说你们打得很小,也就是说,再小也还是以钱为赌注的,这不是赌博是什么?恶,无论大小,都是恶,有打牌的时间,不如带几个妹妹出去哪里走一走,看一看,玩一玩。”
“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小叔摇着头,轻啐了一句。
李辉翔听见了,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沉吟了好一会,他才朝小叔问道:“幺叔,爸和小爹再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去打牌了,我怎么说?”
“实话实说。”
闻言,李辉翔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好几天,每一天,李煜麒和小姑依旧会打电话给李辉翔,问他小叔打牌的事情,李辉翔回答说:“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我问过幺叔,他承认,他是去打牌了,我也问他,你们再问我,我要怎么说,他说,实话实说,我的实话就是,我并没有亲眼看见他打牌,但亲自问过他,他承认了。”
李辉翔这么说了之后,李煜麒和小姑再打电话给李辉翔,没再问过李辉翔小叔有没有再去打牌。
每一次只问他,什么时候出去?一天出去几次?每次出去多久?
每一个问题,李辉翔都是如实回答。
接连了解了几天之后,终于,在有一天的中午,小叔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小叔接电话的语气,李辉翔知道,打电话给小叔的是父亲李煜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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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之后,小叔显得很无奈的笑着说,“和你爸吵了几句,他问我,怎么不把你也带着一起去学着和人打牌,学着赌。”
闻言,李辉翔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什么,小叔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小姑打来的。
李辉翔并不知道在电话里,小姑和小叔说了什么,只听见挂电话之前,小叔特别激动,确切的说应该是生气,明显带着赌气意味说道:“不就是还你钱吗?行,把卡号给我,我还你,是不是还你钱了之后,你就不管了?”
挂了电话之后,小叔整张脸都是黑的,他看着李辉翔,“你小婶真的是,一点小事,非要闹个鸡犬不宁,不就是打个牌吗?我是输了个倾家荡产还是怎么的了?一个一个打电话来骂我,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就这么罪大恶极了吗?”
听着小叔的宣泄,李辉翔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做事。
受家庭影响,李辉翔讨厌打牌、厌恶打牌。
然而,真要把打牌上升到罪大恶极这个层面,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只不过,自那晚小叔宣泄开始,李辉翔就敏锐地察觉到,小叔似乎对他有了其它的看法。
或许,小叔认为,他之所以被一个个电话打来骂,可能不仅仅是他老婆告状这一个原因。
小叔认为李辉翔可能也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也属于正常。
但小叔自己理亏,也不好直接针对李辉翔发泄什么。
总之,自那件事之后,叔侄俩之间又多出了一些不自然的意味。
李辉翔在潮州读书的时候,和小叔之间发生的不愉快,似乎又被勾了出来,虽然都没有人主动提起那些过往,但在那次宣泄之后,仿佛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又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而且小叔打牌这个事情,还出现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