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厅,刚躺在沙发上,李辉翔电话响了,是云南那边一个朋友打来的。
“超哥,打探清楚了。”
李辉翔双眸一亮,“说。”
“响应国家政策,县城周边这些镇、村,必须要通公路,而且不能是毛路,具体事宜由各村委会负责,但是施工工程队是同一个,你们老家那里,挖机队的人就是你们同村不同社的人,据说,跟你们村那个新上任的主任支书私交不错。”
“据说?据谁说?”李辉翔眯了下眼睛,忽然坐直了起来,只因岳思明从房间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岳思明,岳思明见他在打电话,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超哥,这些事情,你要是在老家,都不用问,自然就传到你耳朵里面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回来老家的时候,咱们组个局。”
“好的,超哥。”
说着,对方挂了电话,李辉翔看了一眼岳思明,又躺了下去。
“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们住这里,都是你一个人在花钱,所以那一次才会对我说滚?”看着又躺回去的李辉翔,岳思明缓缓走了过去,想坐,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坐下去。
闻言,李辉翔没有说话,岳思明又接着说道:“还有,店里打架那次,你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还在店里吗?那人冲进来见人就打,要不是有他们几个,我一个女孩子,跑都跑不掉,你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
听到这话,李辉翔又一次坐直了起来,他盯着岳思明看了好一会,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然后道:“你说得对,我确实是逃不了干系的,但是,这些不是你。。。。。。”
李辉翔是想说‘这些不是你和别的男人合租房子的理由,而且,那次说滚的时候,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可是你和别人租房子,却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听说这件事情,就去找姚兵了。’
然而话到嘴边,李辉翔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而是话锋一转,说:“那家超市把你赶出来,不让你躲,这件事,你当时也没有和我说,而是在店里所有人都在的情况下,你才说出来,店里的人都说,以后不再去那家超市买东西。”
岳思明直接打断了李辉翔的说话,“是啊,店里的人都能表态,可你呢?一句话都没说。”
李辉翔缓缓点头,“我是没有任何表态,可我再也没有去过那家超市,我什么都没说,可我却做了,他们说得多,可是做了吗?”
“那我不管,他们不是我男朋友,你才是。”
听到岳思明这话,李辉翔不由转头与岳思明对视起来,最终带着自嘲的摇了摇头,又躺了下去,缓缓说了句:“先分开吧,你和我都好好想想,还要不要继续处?如果要,那以后要怎么处?”
说完,李辉翔侧过身去,缓缓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岳思明又说了很多,但是李辉翔都没有再和她说话,无奈之下,岳思明一脸委屈地返回了房间。
第二天,在店里,两人也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下午的时候,岳思明和徐徐说:“老大,我请两个小时假,出去办点事。”
其实李辉翔一直在忍,一直在装。
要是他不在乎,根本就不会搭理岳思明。
他心里其实也很好奇,岳思明跟徐徐请两个小时的假,准备去干什么?
那天,岳思明也是提前下班走了。
李辉翔回到家里,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把钥匙。那是岳思明的钥匙。
看见钥匙,他知道,岳思明已经走了。他有些不甘,也不愿意相信,他那么说,只是想岳思明和他说实话,而不是推脱。
倒不是说,他就认为自己做得有多好,只不过,他寄予在另一半身上的要求,是公平。
我怎么对你,你就应该怎么对我。
我对你坦诚,换来的,就应该是坦诚。这才是我要的另一半,因为,你不是外人。
对于一个男人,最骄傲的不是他睡过多少女人。而是能有一个女人,愿意让他睡一辈子。
女人,最骄傲的也不是她拥有过多少男人。而是她的男人,愿意为她拒绝所有女人。
李辉翔除了岳思明,谁也没有,手机里的通讯录、微信好友,除了亲人,以及公司里必须添加的一些异性同事的微信,再无他人。
倒不是说岳思明手机里就有多少与这些无关异性的联系方式,李辉翔之所以说先分开,就是因为心里不平衡,说白了就是吃醋了,生闷气。
他希望的是,岳思明可以直接跟她说,只要是真话,他都能接受。
岳思明这么做,在他看来,是对他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