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人家有一个好哥哥呢。”
柔则这话听着酸溜溜的,可内里的含义,怕是只有柔则自己能听明白。
“贵妃娘娘,如今华妃已经复宠,您不用太过担心,只需要按照计划来,您也会…”
安陵容的意思柔则依然是明白的,闷闷的嗯了一声后,就让安陵容离开了。
可怜的宫女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柔则早上突然发怒,随后安陵容过来一趟,柔则的情绪又恢复如初。
年羹尧虽人不在京城,但也是有探子在,看着探子传来的书信,上面说着年世兰下毒毒害二阿哥弘宣,致二阿哥薨逝,被革协理六宫之权,如今,已经恢复恩宠,然后就是一堆的溜须拍马,但是里边,有一句话“也就是咱们年大将军,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指不定会是个什么下场呢。”年羹尧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有些居高自傲。
自从年世兰复宠后,整个永寿宫是阴气沉沉的,就连平日里请安,也很少能看见柔则,不是今天病了,就是明日不舒服,众人也都明白是什么情况,背后议论纷纷。
对于那些议论她的人,她通通都记下,这个仇,她迟早会报。
某日午后
柔则在御花园的秋千上,一个人吹着箫,一阵清脆的声音音扬起,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宛若朱雀般轻鸣,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缓缓地飞升。
胤禛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那一抹身影,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听着。
曲子里传来的,是无尽的思念,以及心底的哀愁,胤禛听的入迷。
一曲终,柔则在秋千上静静的坐了许久,末了,轻轻拂去脸上的泪水,离开了御花园回永寿宫去了。
回到永寿宫的柔则,便开始为晚上做准备,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从御前人嘴里得到的消息,柔则自然不会放过。
柔则梳洗一番,穿上素衣,就连头上的饰品,也不过是两只素到不能再素的玉钗。
晚上,柔则用完晚膳,果然,苏培盛带着好消息过来了,说胤禛传她去御书房伴驾。
柔则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这个时候去伴驾,应该是稳了。
柔则并未过多收拾,就跟着苏培盛走了。
来到御书房,柔则跪在地上请安,静静的等着胤禛唤她起身。
“起来吧,帮朕研磨吧。”
“是。”
两人说完这些,便再无交流,柔则在一旁静静的研磨,眼底只有眼前的砚和那一方黑墨,胤禛在一旁静静的批折子,偶尔也会为难的皱一会儿眉头。
如此岁月静好的光景,却被来人打扰到了。
“皇上,翊坤宫的周宁海过来了,说华妃娘娘那边还在等着,皇上见还是…”
苏培盛的意思,胤禛明白,他今早从翊坤宫出来,答应了年世兰今晚会过去,所以今晚也没有公公要来让皇上翻牌子,这件事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奈何半路出来了一个柔则,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年世兰在翊坤宫怎么都等不到胤禛过来,没办法,只能让周宁海过来问问,也是提醒胤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还未等胤禛开口,柔则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
“皇上,夜深了,皇上还要去华妃那边,臣妾就不多叨扰了。”
柔则此时整个人不争不抢,中午的那一曲,里边尽是思念与哀愁,晚上研墨的时候整个人也非常安静,一身素衣,加上愈发消瘦的身影,看的胤禛心里一阵难受。
柔则这些日子里的委屈,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和柔则相知,相爱,哪怕柔则现在只是贵妃,他也只当柔则是自己的妻,唯一的妻。
“告诉周宁海,朕今晚不去了。”
“嗻…”
苏培盛得了指令,赶忙出去了,门外的周宁海听着这个消息,面色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勉强的笑了笑,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御书房。
“宛宛,起来吧。”
“皇上,您还是去陪陪华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