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不是我会问的?&rdo;我对着水帘笑:&ldo;我是女人,我爱上了你,我要你爱我,没有比这更正常的了。&rdo;&ldo;不要对我玩这种小把戏。&rdo;他松开我,说话中透出阴鸷和厌烦,似乎失望于我怎的和大多数女人一样。耍些翻版的欲擒故纵。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绝不是他的对手,也永远不会有向他那样持久的战斗力,毫无披挂的裸躯更是让我找不回一些防御。我招供:&ldo;踏过这一步,我已经没什么可给你的了。我不想再在原地患得患失地打转。&rdo;他不要麻烦我就给他制造最大的麻烦,可以预见我的下场只的两个,一是他会对我更好,一是他会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扔掉我。这两种结局我都要,能进则进,不能进则退,趁着我如今还能把持的住一些理智。好一会儿,意外地他不动也不言语,就只定定地看着我。苍茫的世界开始后退,飞泻而下的水柱却始终不能冲流到地老天荒。一个小时之后,冷如风不为人知地将我带出林宅。车子一路疾驰,他一路吸着烟,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淡漠,让人一目了然此时最好别去与他亲近。我欣赏着车窗外不会拒人千里的路景,正恃着应该还赶得及准点到校时,却发觉他将车子拐进了一条我陌生的道路,我看了看他,他专心致志地盯着路面的前方,我于是继续保持缄默。车子驶进一个清静开阔的住宅区,在一幢带糙皮的房子前停了下来。他将视线从挡风玻璃上移回投向我说:&ldo;进去看看喜不喜欢。&rdo;&ldo;好的。&rdo;我说,呼出一口气:&ldo;是生日礼物还是一夜的报酬?&rdo;他自顾自摁灭烟蒂,并不理会我的挑衅。自讨没趣的我只有伸手去开车门,却听见他说:&ldo;你忘了这个。&rdo;我回头,见他摊直的掌心放着一串钥匙。他并不打算陪我进去。&ldo;沿路走十分钟就可以叫到出租车。&rdo;他看着我。我点点头,伸手拿过钥匙。在我的手快要退出他的手掌能控制的范围时,有一瞬间他的神色变得复杂,他倏地抓住我遽然一扯,我的身子陡然倾斜,被他迎唇吻住。彻底的就向要吻进我的骨髓,吻去我的半条生命。我下得车来,看着他绝尘而去。这一次大概是真的再无以后。上一页返回下一页晚餐桌上,我安静地挟菜扒饭。林智给他母亲挟了块鸡腿:&ldo;娘亲,你再不多吃点,明天一出门就给风刮跑啦。&rdo;梅平笑:&ldo;这孩子。&rdo;他转手又挟了块排骨给我:&ldo;姐,这块最大了,难得你下楼吃饭,做弟弟的孝敬孝敬你。&rdo;&ldo;谢谢。&rdo;我接过,扒饭。父亲放下筷子:&ldo;小智,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考试了,你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少出去闹事,先把试考好。&rdo;林智眼睑一垂,随即就扯喉咙放声大笑:&ldo;嗨!老爸还不放心我呀?不就大学的门槛么?我随便提提腿都能进啦!&rdo;父亲正待还要出声,他已飞快道:&ldo;老爸,你打算给方伯伯送什么贺礼?可别太小家子气失了我们林家的面子。&rdo;明天是方怀良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ldo;每回爸爸一说你就拐掉话题。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认真念书才是正经。&rdo;梅平责了林智一眼,转头微笑着望向我:&ldo;潇潇!明天你是自己去还是‐‐和我们一起去?&rdo;林方是世交,再加上澄映的朋友情分,明天的晚宴我要躲也躲不掉。我正欲开口,林智已抢先答腔:&ldo;娘亲!你也真是的,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全家一块去啰!姐,明晚我做你的舞伴怎么样?&rdo;他曲起双臂做个健美先生的姿势,又像唱戏花旦一样拈起莲花指抛给我一记媚眼:&ldo;我的舞技可是国际极大师都得夸上一两句的,给你算便宜点打个八折吧,租赁一个晚上付我七八万就可以,怎么样?&rdo;我忍俊不禁,瞪了他一眼:&ldo;稀罕。&rdo;梅平面带惊喜地说:&ldo;潇潇,你还有合适的衣服吗?要不要晚饭后出去转转?&rdo;&ldo;不用麻烦,还有几件吧。&rdo;我低头扒净剩饭:&ldo;大家慢用,我吃饱了。&rdo;临走前递给林智一个眼神。走到餐厅门口听到父亲在说:&ldo;张嫂,添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