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敌当前,一丝一毫都不能大意,咱们为此吃的亏还少吗?居然还不长个记性。”
“还有,你们谁敢打包票这些女人里面没有奸细,而且后面不是还有很多青壮年难民吗?
我们把这些女人放了进来,后面那些人呢?你放不放?”
众人见头儿有些动怒,顿时一个个闭口不言。
“你们先在这里守着,让他们远离城门,不听话的,就放箭。”
说完,李甲走下了城墙,他要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汇报。
遇到拿捏不准的事,要及时请示汇报,这是官场生存的不二法门,至少可以让自己不背黑锅。
萧唐安坐在屋内,静静地听着手下的汇报。
俄顷,他对手下淡淡说道:“不准这些难民进城,也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只需要每天派人给他们发些口粮便是了。”
“诺。”
手下领命后倒退着离开了。
“哼!常敬衡,跟本王玩儿这套。”
其实萧唐安并不是冷血心肠,相反,他性格十分的仁慈善良,否则也不可能让手下人这么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
只是城外突然出现大量不明的女人和难民让他突然警惕起来。
他与常敬衡的叛军作战许久,深知此人凶狠残暴,他的军队几乎是边走边抢,抢钱、抢粮、抢女人。
而那些被叛军抢去的女人们,白天给这些叛军洗衣做饭,照顾伤员,到了晚上便成了他们泄欲的对象,几年来被这群畜生弄死弄残的不计其数。
而叛军一旦撤退,最先做的便是将这些带不走的女人统统杀掉。
既然带在身边累赘便直接解决掉,总之不能便宜了官兵,女人嘛,今天杀了明天再抢便是。
而今天这群叛军竟突然发了“善心”,将之前抢去的女人放了回来,出于职业的敏感,萧唐安感到这里面一定藏着猫腻。
突然,他又想起了之前叛军往宁关城抛投尸块儿的事,莫非这些女人中有感染瘟疫的?
叛军把她们放回来就是让她们作为传播宿体的?
此时对于萧唐安来说,他确实猜透了叛军的阴谋,但他却没有意识到这场瘟疫的可怕。
长江北岸,常敬衡在乔庸的帮助下,正指挥自己的军队有序地渡江撤退。
看着士兵和物资源源不断的渡过长江,常敬衡站在江边,遥望长江南岸大梁的富庶土地,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银、无边的粮食和娇嫩的用手一捏就能出水的女人,心中只感到一阵的兴奋。
“军师,你说说,等本大王到了南梁,该往何处去?”
“云州。”
乔庸淡淡说道。
常敬衡不解地问道:“军师,为何是云州而不是其他地方?
据本王了解,云州那里可是南梁大将军梁冀重点布防的地方,驻守的军队极多,而且据说梁冀号称南梁军神,十分的厉害,我们去打那里不是自找死路吗?”
见主帅发问,乔庸挥手屏退旁人,只留他和常敬衡二人坐在船舱内。
“大王,我军渡过长江后,往西三百里便是南梁的国都金陵城,我们总不能去那里,否者一旦国都遭到威胁,南梁的皇帝必会倾尽全国之兵来救,到时候我军必然打败,断无生理。”
“相反,我们往东不到一百里便是云州,那里的富裕程度在南梁九州中足以排进前三,我军可在那里补充粮草。”
“其次,云州再往东便是南梁藩王——渠王的封地。据说此人早有反意,但苦于有梁冀的大军在西面挡着,因此不敢轻举妄动,更视梁冀为最大的绊脚石,二人矛盾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