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绎安几乎快要昏迷的时候,只听顾蓉对周边的人说道:“停下,别打了,要是把他打死了,上头的人来了不好交差,先关起来再说。”
萧绎安感觉自己的手脚被人用力抓住,然后用力往外拖,刚拖了不到几步的距离,只听那个顾蓉又道:“你们几个轮流看守,每天只能给他吃一顿饭,一碗水。
对了,只能上一次茅房,若是忍不住,就让他拉裤子里。”
萧绎安清楚,顾蓉这样做的目的是不让自己吃饱,防止自己有足够的力气反抗或逃跑。
紧接着,他的头部突然遭到一记重击,然后又昏了过去。
这次不知又过了多久,萧绎安再次从昏迷中醒来,因为刚刚遭到殴打,只感觉身体、四肢疼痛无比,脸上皮肉也感觉肿胀,伴随着针刺般的疼痛。
“我要喝水。”
萧绎安向周围叫道。
没有人回应。
“云婵,你在吗?”
依然没有人回应。
萧绎安再次动了动双手,发现绳子绑的很紧,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发现怀里揣的几件值钱的东西已经不出意外地被搜了去。
不过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这帮绑匪似乎是业余水平,在捆绑他之前居然没有检查他的袖子,藏在袖筒内的爪子刀没有被发现。
但他不敢轻易用刀割断绳子,毕竟现在双眼被蒙,谁知道旁边到底有没有人在监视着。
他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倾听四周的环境,没有听到任何的呼吸声。
然后他再次在地上不断翻滚身体,终于将身体靠到了一个什么物体上,通过身体接触像是一个木头架子。
萧轶安侧过头来,用木架的边角不停地摩擦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累出一身的臭汗,最后终于将黑布蹭开了一角。
然而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的屋顶漏出一丝的光亮。
又过了一会,萧轶安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定睛一看,发现四周靠着墙壁全是木头架子,上面放满了蔬菜,看样子自己是被关在一个地下菜窖之中。
确认菜窖内没有其他人之后,萧轶安从袖子里抖出爪子刀,没几下便将捆在手臂上的绳子割开,他抖了抖被绳子捆得麻木的双手,然后一刀割断了捆在脚上的绳子。
拖着疼痛而又疲惫的身体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此时心里很清楚,若是自己和云婵不能及时回去,公主府那边一定会派人四处寻找,不知能不能找到这里?
顾蓉能把自己关在这儿,便意味着这里一定是一处偏僻的所在,不能依赖公主府的外援。
要想逃跑必须要趁着这两天,顾蓉说过只给自己和云婵每天吃一顿饭,若是时间隔得久了,自己的身体逐渐虚弱,到时候就是想跑恐怕也没有力气了。
想到云婵,萧绎安不禁担心了起来,那丫头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但愿绑匪别为难她。
突然,他感觉前方两丈地窖口处的光亮逐渐大了起来,看来是有人来了,萧绎安连忙把割断的绳子重新在腿上摆好,蒙上眼睛,两手背后,靠着木架坐了下去。
感觉耳边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应该是那人从地窖口放下来一个梯子,此时正在从梯子上下来。
那名绑匪来到萧绎安身旁,借着手中蜡烛的光亮照了照萧绎安,见他此时是坐在地上,便开口问道:“醒了?”
萧绎安也不装假,于是答道:“醒了,这位壮士,不知我萧绎安何处得罪了诸位,今日遭此横祸?”
他的言语此时恭敬客气了很多,他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占嘴上的便宜绝不是明智之举,就算是能显出自己的英雄气概,别人也看不见啊,到时候还得挨顿毒打。
那绑匪道:“小子,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更不晓得因为什么招了祸,给你个提示,你能有今天,全是因为你那张嘴,太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