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见公主府侍卫准备上前拿人,陈韵竹怒喝道。
长公主冷笑道:“呦!我的安蓉心疼男人了!
不过今天别说是你,就是父皇亲自来了本宫也非杀了你这个驸马不可,若是不疼不痒地就这么过去了,传扬出去别人岂不是要说我大梁皇室连个规矩都没有了。
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被一个低贱的驸马骑到头上。”
陈韵竹反驳道:“姐姐别忘了,萧绎安是州国的皇子,纵然有错也不能随意处置,至少要请示父皇旨意,更何况他是我的驸马,要处置也是我来处置,姐姐有什么资格动我的人?”
见平时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妹子今天为了一个驸马居然当众顶撞自己,怒气更甚。
其实她也知道萧绎安的身份非同小可,若是贸然杀了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麻烦,只是想打他一顿出出气,最后让自己的妹子说句软话求求情,自己找个台阶下也就是了。
更何况自己的妹妹新婚燕尔,更不可做的太过分。
但没想到陈韵竹的一句话彻底封住了退路,若是答应了她,今天自己在气势上便是输了,不但面子保不住,日后还会被对方找到自己的软肋——和姐姐撕破脸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终究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长公主恨恨地盯着陈韵竹,一字一句地说道:“安蓉,你问本宫有什么资格,今天就让姐姐告诉你,父皇不便管的事我管,父皇不便杀的人我杀,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你听懂了吗?”
在场众人听到长公主这番悖逆狂言无不感到后背发凉。
就连萧绎安也被这“豪言壮语”惊住了,心道这长公主不是个疯子就是个“沙雕”。
要是在大州,恐怕长公主当晚就要下狱,莫非梁献帝真的是性格软弱,才导致长公主毫无畏惧。
见两名侍卫木然站在那里,长公主怒骂道:“你们两个聋了吗,本宫让你们把这个以下犯上的驸马给我绑了,拉出去打死。”
二人见长公主是真的怒了,不敢再犹豫,其中一人从腰间解下绳索就要上前捆绑萧绎安。
然而就在侍卫拿绳索的那只手刚刚接触到萧绎安的身体的一瞬间,只见他手臂一挥,一道金光闪过,随后众人便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持绳索的那名侍卫突然后退几步,脸上因为极度痛苦已经变得扭曲,显得整张脸狰狞恐怖。
那只拿绳索的右手的四根手指不知被什么器械齐刷刷的斩断,顿时间血流如注。
只见萧绎安手中拿着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匕首,那匕首通体呈金黄色,上面刻满奇形怪状的花纹。
最令人惊奇的是这把匕首的形状,它不像中土汉人常用的笔直的形状,而是刀体弯曲,锋刃向内,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是一只猛兽的爪子。
紧接着,萧绎安身形一转,挥起匕首划向另一名侍卫的脖子,只听噗的一声,一股红色的液体从那侍卫的喉咙间喷涌而出。
那日塞尔丹离开金陵之前,送给萧绎安两样东西作为报答,一是塞尔丹在东游路上写的一本书,名叫《东游记事》;
另一个便是萧绎安手中的爪子刀了。
由于《东游记事》是用古噜密文所写的,与后来的土耳其文字并不相同,虽然萧绎安拥有了大国师的数据,但依然无法看懂,于是便被他放在一边。
而这把爪子刀做工精致,造型又别致,萧绎安十分喜欢,因此时刻带在身边防身,毕竟他手中那把赤龙剑实在是太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