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安见侍卫们逐渐走远后并没有立刻带着唐映雪离开,而是独自沿着大街往英安院方向走去,拐弯后立马沿着街边小巷折返回来,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远远地窥视煎饼摊附近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群侍卫们突然从离去的方向飞奔回来,在煎饼摊附近转悠着,还有人随手掀起各个摊位的蒙布逐一检查。
不过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掀那张沾满了尿液和呕吐物的煎饼摊的蒙布,大半夜的出来抓女刺客本就心中反感,抓住了功劳是头子的,抓不住也没关系,反正大将军不在府内,随便找个借口也能搪塞过去。
所以除了侍卫头子,其余人大多抱着这样的心态出工不出力。
不多时,侍卫们再一次的离开了。
萧绎安本想出去,不过心下突然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已经离开的侍卫不知从哪里又突然冒了出来,聚在煎饼摊前。
侍卫头子晦气地骂道:“那个萧驸马果然没有骗我们,看来那娘们儿的确走的远了,唉,这一宿算是白折腾了。”
听到侍卫头子如此说,其他人也附和着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又过了许久,萧绎安确信没有人回来,这才快步来到煎饼摊前,掀开蒙布将昏迷的唐映雪抱了出来。
他不敢走主街道,而是穿堂过巷地走了很长一段弯路,最后终于在天亮前回到了英安院。
为了防止被其他人看见,萧绎安绕到英安院的后门,之前早已通过威逼利诱种种手段买通了看管后门的下人,没错,是买通,不是命令。
他很清楚,这些下人真正的目的是监视,其次才是伺候,因此他刚来英安院就做好了前期的准备,给了看门的下人一些银钱,让后门不要从里面插门栓。
而是从外面用铁锁锁住,钥匙由二人分别保管,这样方便晚上出去喝酒享乐。
刚开始,看门人虽然收了钱,但还是不放心,便日夜监视,但萧绎安几乎每天早早地便回来,从不晚上出去,渐渐也就放松了警惕,对后门的情况不管不问了。
没想到这招后手居然用在了此处。
他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来,见四周无人后便抱着唐映雪回到了房间。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萧绎安将唐映雪轻轻地放在床上,掀开被子给她盖好后放下了帐子,安置好佳人后便转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此时天还没有大亮,但下人的房间里已经陆续地亮起了灯,准备起床打水送柴。
萧绎安快步沿着原路回到了后门,出了后门后在外面用锁锁住,见左右无人,便迈着小方步来到了英安院的正门。
此时正门依旧未开,于是上前拍了拍院门,听到大清早有人叫门,管事的下人们立马小跑着过来将大门打开,见到是萧绎安立马行礼问好:“驸马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小的们担心了一夜。”
萧绎安微笑着从掏出一串铜钱丢给他道:“本王就喜欢你这张小嘴儿,昨天高兴,在外面喝了点酒,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将军府的侍卫捉拿刺客,所以耽搁了一些时候,家里没出事儿吧。”
下人大清早就见赏,心中自然是开心之极,立马回道:“驸马爷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小的立即让人给您打水洗洗脸。”
“不必了,本王一夜没睡,有些乏了,一会儿回去补个觉。还有,刚喝完酒胃里不太舒服,早餐就免了吧。”
交代完之后,萧绎安径直回到房内,回身将房门关好,从里面插住后来到床前。
唐映雪此时已经深度昏迷,他掀开被子,见唐映雪左腿的大腿部分扎着一枚形状奇怪的暗器,虽然对江湖事知之甚少,却也听说过飞镖、飞刀、飞蝗石之类的东西。
但这枚暗器形状为圆形,四周布满锋利的锯齿,暗器的一边已经深深扎到了肉里。
由于暗器上没有开血槽,因此血流的不多,但暗器有毒,大腿伤口处的皮肉已经呈现出墨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