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惜也跟着挪动一步。
&ldo;你想让我说什么?&rdo;沈墨抬眸,眸光清冽,波澜不惊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恼意。
她有些愣住了。
她不过是想逗弄他一下,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
不过愣神的功夫,沈墨从她身侧走过。
慕云惜回过神来,回头,看着男人冷毅的身影,忍不住道:&ldo;相公,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看见了也没什么,我们是夫妻,我身上哪个地方,你不曾看过,你不必落荒而逃。&rdo;
沈墨猛然回头,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忽然抓过她的手,拉着她快步朝着屋内走去,到了屋内,一把将她甩到了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ldo;沈墨,你干什么?&rdo;她吼了一声,眉头紧皱,身体微微发颤,心里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只怕开过了头。
同时也明白,眼前沉默寡言的男人,一点也不好惹。
沈墨停了下来,满含讥讽地看着她,&ldo;慕云惜,你挑衅我,想得到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rdo;
慕云惜一愣,她知道眼前的人误会了。
&ldo;沈墨,我并没有挑衅你,我只是‐‐&rdo;
只是什么?
她也说不上来,或许只是不喜她对她视若无睹的样子。
沈墨幽沉的眸光从她的面上掠过,缓缓起身,整理好衣衫,走了出去。
等到慕云惜回过神来,沈墨已经没了踪影,直到吃晚饭,她都没再见到沈墨。
这一夜,慕云惜睡得很不安生。
梦里翻来覆去,都是沈墨冰冷的眼神。
三更天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动静,她走到窗前,就看到了院子里站着一人,她心中一紧,还当是家中遭了贼,也不敢开灯,黑暗中,摸起凳子,朝着门边走去,&ldo;谁?&rdo;
&ldo;是我。&rdo;沉冷的声音传来,她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凳子放下,转身回屋内点了灯,提着灯走了出去。
二月的风,吹在身上,冻的人直打哆嗦。
出了屋子,慕云惜才意识到她仅穿了里衣就出来了。再折回去穿衣,又嫌麻烦,犹豫了下,还是提着灯,朝着沈墨走去。
院子里,沈墨正蹲在地上,剥着狐狸皮,旁边还有三只兔子,两只野鸡,其中一只兔子皮已经剥好。
原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是进山打猎去了。
云岫村位于北方,前两日刚下过一场雪,沈墨的鞋头沾了不少雪。
他低垂着头,剥着狐狸皮,目光认真而专注,因着多了灯光,手下的动作更加熟练。
今晚的收成不错,猎了一只狐狸,三只兔子,两只野鸡。
肉并不值钱,狐狸皮和兔子皮卖了,倒是能得些银子,家里的米缸空了,到时候给家中添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