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央好像没听清。
陆言端起自己的酒杯走过去,脚步很任性。
都说变成大人以后就不能再任性,这是属于成年人的魔咒。
陆央迈过地毯的分界线,将自己的酒杯放在他嘴边:“你再喝一次,哥哥。”
只要,只要这个人让他任性,这个魔咒就可以被打破。
坏掉的玫瑰插在方桌中央简雅的花瓶里,陆央的唇角碰到杯口唯一有温度的部分,笑了:“你啊。”
他接过高脚杯,指缝与陆言的指缝擦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淡红的痕迹从他唇角溢出,一点点下落,打湿他的领口,胸口。
“衣服湿了。”陆言为他去擦,可膝盖磕到桌角,疼得下意识摔倒。
倒没倒在地上,正好倒进一个温热的胸膛,一只大手揽过他的腰,屁股结结实实就坐在一双大腿上。
白色的浴袍扬起一角,陆言光洁的大腿轻而易举曝露。
红晕从脖间到耳根,他只想把腿遮好,因为……
“没有内裤换啊?”
陆央的声音挂在他耳边,不像平时那样清晰,有些口齿不清。
“不是,在行李箱最低下,我懒得找。”陆言调整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在他怀里,陆央的下巴放在他肩上,眼中的神采奕奕已经化为模糊。
陆言瞧着他脸上的微红觉得很可爱,忍不住戳一戳:“哥哥酒量真的很差,已经醉了吧。”
“不知道。”陆央迟钝摇摇头,微不可察瞟一眼眼底下的白腿,忙收回视线,喉结微动。
陆言收拾过餐桌,视线扫过餐桌上的香薰,一起带进卧室。
浴室里水流声作响,而后越开越大。
他听了一会儿,直到水声停止,忙关掉灯钻进被子里一侧。
浴室门开,灯映出门前精瘦的身影,床边,香薰的火苗微弱。
床动了动,另一侧已被人占据。
“睡了?”陆央低声。
陆言困的睁不开眼,没力气回答。
不知是清醒还是现实,身下床垫动了动,呼吸声靠近了。
没过多久,又靠近一截。
脖子后面有些温热,那是陆央呼吸的频率。轻微的酒气渗入他的鼻息,沐浴液掩盖不去。
陆言揉揉眼,翻个身,额头蹭到一截下巴。
“哥哥。”他梦喃着叫了一声。
吞咽的口水的声音在黑暗中一闪而过,而后陆央的呼吸快了很多:“我…我的睡衣找不到了。”
“床头那件吗?我穿了。”陆言打个哈欠:“你要的话我给你。”
他低手解起扣子,解到第三颗,手腕被截住。
陆央的手很烫,像刚从汗蒸房出来。
陆言打开床头的小灯,起身支在他旁边,手探向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
灯影下,陆言半开的领口前,粉嫩的乳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