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说不定知道老者是何人。
果然,听完他的描述,晏时和有了大至的猜测。
医术高超,被仇家追杀的走投无路,并且带着一个小孙子。
“若我没有猜错,那位老前辈与我们蝶谷似乎颇有渊源。”
蝶谷的上一任谷主鬼医,他有一位师兄,因与师门观念不合,早年便从蝶谷出走。
虞君儿是鬼医的弟子,晏时和与晏清河承鬼医一脉,说起来还要叫那位老前辈一声师叔祖。
想到鬼医昔日的做派,陆宛皱了皱眉头。
幸而姬慕容不是鬼医的弟子,否则很难说陆宛会不会被养歪。
既是同门师叔祖,陆宛心中暗道,那我替前辈照顾小均便是应该的。只是他又想到自己被江雪澜关在千机教中,处处受到牵制,哪里能顾好小均。
想到这里,他眼神黯淡些许。
晏时和不知他心中所想,还说要陆宛带路,随他去拜见一下老前辈。
不相为谋
这几日江雪澜撤了不少人的职,在教中有些身份地位的便人心惶惶,只怕教主罚到自己头上来。
江雪澜要收谁的职权,是一定会找出理由来的。
看似是他在整顿教中上下,恐怕只有薛长老知道,被他撤走的几乎都是自己的心腹属下。
眼看着教中归顺于他的人离职大半,薛长老终于坐不住了,带着其余几位长老找上门来。
他也不提前报备自己要见教主,就随便选了个日子,领着几位长老浩浩荡荡地堵在江雪澜的住处门口。
他们的动静这般大,陆宛拢着袖子出现在门口,黑亮的眼睛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庞,“诸位这是……”
薛长老踱步上去,双目微眯,面如沉水,显然是来者不善:“老夫有些事情需要向教主请教,敢问教主何在?”
陆宛摇摇头,说话很慢,声音也很轻:“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怎会与我说。”
薛长老狐疑地望着他。
见他不信自己的话,陆宛微微侧身,往旁边一靠,“长老若是不信我,不如自己进来找找看。”
“这……”
薛长老身后一人面露难色,薛长老今日召集他们来,为的是向教主询问为何突然整顿了教中那么多人。他们不请自来,原本就不符合规矩,又怎能硬闯教主的院子。
于是这位长老道:“薛长老,既然教主不在,不如我们择日再来。教主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我等何必急于一时。”
陆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院门外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
薛长老沉默良久。
其他长老可以等,他却等不了。
于其他人而言,不过是向江雪澜要一个说法,行使自己身为教中长老的知情权,而对于薛长老来说,拖得时间越长,他的人都要被江雪澜清理得差不多了。
薛长老用人向来十分谨慎,为躲避耳目,他在教中与有些人表面上看似毫无交集,就连传递消息都要经过几番周折,他着实想不明白江雪澜是如何将那些暗线一一找出来的。
除非是有人反水。
思及此,薛长老细长双目中迸射出寒光,冷冷道:“既然如此,老夫便不再打扰,告辞。”
陆宛浅浅一笑:“慢走不送。”
陆宛一直看着他们远去,这才折返回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