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李勋阳问道,“不是赌会不会有事吧?”
墨文笑着说道:“肯定有事,我们赌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勋阳想了想,看着山洞外边:“还是不赌了,我怕输。”
“有什么好怕的?”
“我输不起。”
“为什么?”
“输了,往往代表生命到了尽头。”李勋阳叹息,“我不希望将生命寄于赌博。”
墨文有些无奈,摇头说道:“如果连赌都不敢赌,那你还怎么变强?如何以比别人快的速度变强?”
似乎早知道墨文会这样说,李勋阳的神情平静,嘴角浮上一抹笑,想要开口,却是没说什么。
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必要,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吼!”
暴怒的吼声震惊了黑夜,无数光影在森林里纠缠,草与树叶纷乱了影迹,不知何时才能有安宁。
有光的视线里,有身影极速奔行,没有丝毫章法,只知不断向前。
一个人,一只猛兽。
旬年站在一棵枝少叶稀的树上,看着这奔行的一人一兽,眼眸中露出怜悯与怪异。
怜悯为人,怪异也是为人。
执事级别的人,后边跟着的却是舵主级别的猛兽。
人是刚成为执事不仅的,而似虎的猛兽却不是普通的舵主级别的猛兽,甚至离堂主级别特别很近。
人与猛兽的境界差距很大,但猛兽始终没能追上人。
速度。
也不仅仅是速度。
还有旬年都不想说的运气。
烟猖虎两丈高,也正是因为太高,遇到一些稍微低矮与密集的树,只能蛮横地撞过去。
碰撞并不会给烟猖虎带来疼痛,但会阻碍它的前进。
而且,胡乱跑的路,是树最密集的路。
正是如此,才有追逐的现状。
连续换了几棵树观察,旬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就不要追我了好不好?”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