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舍不得让我走?&rdo;她调侃的功夫不到位,李峋神色未变,她自己倒是红起了脸。李峋看她躲闪的目光,总算是满意了。他拉着她的胳膊,转身给她压到桌案上。朱韵神经反射性一抽,李峋已经着手脱她的裤子。朱韵惊道:&ldo;干什么?&rdo;李峋:&ldo;生孩子。&rdo;他用最简洁的三个字成功点着她的火,她开始嫌他扣子解得太慢,拍开他的手自己上。她小声念叨:&ldo;这回不会有人来了吧?不会再有电话了吧?&rdo;李峋:&ldo;你把耳朵塞上就行了,有电话也别听,谁来也别管。&rdo;他趁她脱衣服的功夫扫了眼桌面上的东西,&ldo;这是什么?&rdo;朱韵将衣服甩到一旁,说:&ldo;是我在美国上学时研究的电子病历,停过一段时间,想整理好了再给你,看看有没有帮助。&rdo;……☆、那晚李峋睡在了朱韵家。这一段开门炮后,他们俩个都累得说不出话,朱韵还好一点,李峋是真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半天没缓过来。it理工男的通病。朱韵捡起地上的衣服,李峋躺在c黄上,胳膊压着额头,闭眼休息。&ldo;后背没事吧?&rdo;朱韵关心地问。李峋散漫地瞥了她一眼,脸色不善。朱韵好心解释:&ldo;我是怕你太累了,你这几天一直在忙,都没锻炼。&rdo;李峋稳重地说:&ldo;我cao你就是锻炼。&rdo;这嗑简直没法唠。朱韵:&ldo;出去走走吗?&rdo;李峋:&ldo;不去。&rdo;说完翻过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朱韵眯着眼睛看他,这人也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她收拾完东西,回到c黄边,用手压了一下李峋三角肌的位置,硬得像石头。他缩了缩肩膀,朱韵:&ldo;痒?&rdo;他不说话。男人饱食餍足之后只剩下懒。朱韵又按一下,他又缩了缩肩膀,朱韵一巴掌拍过去,&ldo;痒还是疼,说句话!&rdo;李峋头埋在她软绵绵的被子里,说:&ldo;疼。&rdo;朱韵心里又酸又气,恨不得抽死他,她捏着他的后脖颈,咬牙道:&ldo;让你锻炼身体,让你锻炼身体!我五千块钱给你办的健身卡你才去了几次?&rdo;李峋被她晃了两下,一抬手,看都没看直接掐住朱韵的脖子,给她拉到c黄上。他附身,她仰壳,他占据无限优势。李峋低声道:&ldo;你再跟我嘚瑟?&rdo;朱韵喉咙被他拿着,一动不动,他的大手顺势又揉了揉。她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被汗一激,那股沉甸甸的体香越发明显。他懒散地看着她,&ldo;你有功夫念叨这些不如来点实际的。&rdo;朱韵死鱼一样从他魔掌里挣脱片刻,艰难地说:&ldo;什么实际的?&rdo;李大爷:&ldo;譬如给我按摩按摩。&rdo;朱韵考虑片刻,慢悠悠地从c黄上爬起来,开始给他搞&ldo;实际的&rdo;。李峋的背很硬,尤其是肩膀的地方,朱韵只要稍稍用一点力,他的肌ròu就疼得紧崩起来。她只能一点一点循序渐进地来。她按了一会,李峋说:&ldo;好了,歇着吧。&rdo;朱韵:&ldo;没事,你趴着就行了。&rdo;李峋被她按得困乏起来,&ldo;你不累?&rdo;朱韵:&ldo;不啊。&rdo;谁像你似的年纪不大老化成这样。李峋的声音越来越低,颇为不满。&ldo;为什么你不累……对了,你躺着所以才不累,下次你在上面……&rdo;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朱韵关了灯,悄悄躺在他身边。他们睡了一个很美很长的觉。朱韵忘了拉窗帘,醒来的时候,五点的晨光铺在李峋的后背上,那一瞬间,朱韵忽然产生了一种即使生命在此结束也不错的念头。她坐起来,背靠着c黄头,抱着膝盖,像个小孩。她一转头就能看到他的脸。朱韵一生也没有熟记过谁的睡颜,包括所有朋友亲人。唯有李峋,唯有他那张略带疲倦的熟睡的脸,在她生命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他的许多存在,都好像老天刻意安排。让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弥补她错过的种种遗憾,和她缺失的种种部分。他被注视着,缓缓睁开眼,第一眼没有看到人,眼神自动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