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应该不是因为喜欢甜食才频繁吃糖的。
思及此,她忽然觉得有些庆幸,同时又感到了一丝后怕。
当时不知情,万一害他病情加重那岂……
“我……”梅瑰打算道歉,结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有病又如何,原则问题她不可能轻易退让,所以根本没必要赔不是。
“……糖能治病?”她理直气壮地转移话题。
“只能缓解,严重时还得依靠药物。”傅星樊掏出一盒药扔给梅瑰,“这份,你替我保管。”
迷你铁盒,呈扁长方状。
采用翻盖式,大小只有名片的一半。
盒身镀了一层玫瑰色,盒面印有繁星图案。
这么漂亮,这么精致,梅瑰猜一定是独家订制的。
“严重焦虑时,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这药你得随身携带,一次两粒。”傅星樊一本正经地叮嘱梅瑰。
梅瑰翻开盒子,不深不浅的内部又分出了四个小格。
每格都装满了圆形的蓝色药片,正反两面刻了英文字母,她不认识。
至于数量,粗略估算,大概有四十五粒,够吃二十次。
心中大致有了底,她小心翼翼地合上盖子,郑重其事地承诺:“好的,我记下了。”
话音未落,傅星樊摊开手掌伸到梅瑰面前,朝她勾勾手指。
梅瑰秒懂,撑伞这种事,谁来都一样,她爽快地答应了。
傅星樊笑着接过伞,但移交时,两个人的手还是不慎擦到了。
梅瑰全身如触电般猛地撤回手。
过激的反应,再次刺激到了傅星樊。
这回,他没有选择生闷气,自我治愈,而是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质问梅瑰:“擅自握住你的手,是我不对,我道歉,但无意触碰也不行?”
“嗯。”对方开门见山,梅瑰也不打算说谎。
“是你讨厌我?还是你也有难言之隐。”傅星樊给出了两个选项。
“我不讨厌你。”梅瑰答得很肯定。
“ok,那我明白了。”傅星樊紧蹙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他没有追问,而是释然地笑了笑,“以后我会注意。”
梅瑰以为他会刨根问底,搞得她刚刚紧张得不行。
针对他可能问的问题,她在心里反反复复做了好几次预演。
比如用什么台词、做什么表情、以什么语气、摆什么眼神……
没想到,全派不上用场。
呼——
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她长舒一口气,过去那些糟心事,不提也罢。
“为了避免肢体接触,我们还是淋雨吧。”梅瑰的难言之隐成功给了傅星樊一个丢伞的理由。
“雨太大,今天就不练了。我肚子有点饿,咱们去庆和楼吃大骨头,怎么样?”梅瑰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