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入一间景致雅轩,房中布置梅兰竹菊,还有一桌丰盛的酒宴。
朱温请刘秀二人落座,说道:“在下不曾远迎,只好略备薄酒与二位洗尘。”
刘秀道:“县令一番美意,王秀却之不恭。”就与朱温两个推杯换盏,对饮起来,阴丽华在一旁劝酒,灯火之下更是美艳十分。
刘秀道:“不知朱县令仙乡何处?“
朱温道:“我本是东莱人氏,后来祖上移居到这柳川城内,也算得上是一个大户人家,因为才学疏浅屡试不第,只好捐了些银子,买了这个小小的县令,只是为了爱护这一方水土,保家保民。”
刘秀道:“朱县令爱家爱民,令人钦佩。”
忽然一阵香风吹来,走进一个半老许娘的美人,说道:“你在此地招待什么贵宾?”
刘秀吃了一惊,但觉这个妇人,眉目如画,乌云盘头,肤如羊脂,体态风流,若是年轻十几岁,只怕阴丽华与胡霏霏都要逊色三分。
朱县令道:“这是贱内周氏。”
刘秀慌忙起身,深施一礼道:“不才,这下王秀与丽华,见过夫人。”
周氏轻笑道:“好个标致的小哥,这位姑娘也是俊俏美艳得很。”
刘秀道:“夫人过誉。”却看见周氏用一双媚眼看她,似笑非笑,风情万种,虽然她上了些许年纪,不过倒别有一种风韵。
朱县令咳嗽一声,正色道:“夫人,这位王秀乃是新皇亲封兵马大帅岑彭的中军,前程无量啊。”
周氏道:“中军大人真是好前程,我来敬大人一杯,以祝雅兴。”说罢,竟然主动斟了一杯酒递给刘秀,刘秀接了,只觉这夫人用三寸金莲,在桌下轻轻地捻他的脚趾。
刘秀心中冷笑,却丝毫不露声色,将酒一饮而尽。
周氏道:“中军大人好酒量,少陪了。”如同一阵香雾,飘飘而去。
阴丽华但觉这个妇人风骚入骨,正要发作,刘秀向她一使眼色,阴丽华又忍了回去,等吃罢酒宴,刘秀已是佯状大醉,在阴丽华的搀扶下,被朱县令安置在一间客房内休息。
阴丽华刚把刘秀扶进房间,口口声声说道:“谁让你喝了这么多,好重。”
但是刘秀好似并没有苏醒之意,阴丽华正在奇怪,耳边听刘秀道:“此刻我用传音入密与你说话,你不要出声,这个房间的布置没有那么简单,有人在暗中窥视我们。”
说着,就一搂阴丽华,双双倒在床上,说道:“丽华,只是要委屈你一夜了。”
阴丽华瞪着大眼睛,向暗中一扫,好似没有看见任何的异常,不过她心里还是一一些紧张,被刘秀一抱,又有些兴奋,故意又往刘秀身上靠了靠。
刘秀道:“我觉得这县令夫妇很有些诡秘,故此酒醉,只等今夜前去探看僵尸老怪,你去吹熄蜡烛,与我并排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