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山宗一看刘秀到了,把黄金棍一收,冒出地面道,“我把这个匈奴交给你了,我去驱赶那些老虎,让它们各归山林,省得逗留在亭武关前秧害百姓。”身形一扭就不见了,那些尚在营帐中四窜的猛虎,好像受了符咒的驱使,一个个掉转屁股,灰溜溜地钻进密林中去了。
刘秀说:“明珠,把他交给我吧。”
东方明珠哼了一声,“就你会杀敌,我不会么。”话音未落,剑光一闪,一剑洞穿了摩天都的咽喉。
刘秀心喜,运起狮吼功,大叫一声,“降者免死!”
山野之上,荡起刘秀的怒吼,正在顽抗的匈奴兵,只见面前全是汉人军马,不由得双膝一软,都弃了兵器,跪倒一片。
这一夜,刘秀率兵偷袭大获全胜,清点人数,汉军不曾折了一个,而斩首匈奴大将摩天都,匈奴之兵死伤两千余众,俘获八百人。
刘秀对这八百匈奴兵,不杀不罚,而是让盖延与吴汉与他们好酒好肉安慰一番,在席上与他们说明,匈奴本该安居乐业,兴兵侵汉乃是不仁之师,等天明之后放归匈奴,如想回归家园缺少盘缠的,相赠银两令其归家。这八百匈奴降兵对刘秀真是感激涕零。
刘秀连夜写了一份表章,表奏诸将英勇善战,大破匈奴虎师,尤其是八寨豪杰,举家为国,略加文采,对自己的功绩却是只字不提,写好表章,命马成星夜送往长安,为的是要安定民心。
翌日天明。
大泽龙神领着三千铁骑来到关外,刘秀率众将出迎,三千铁骑听闻昨夜大胜,也是兴高采烈,个个想要随刘秀出征。
忽然探马来报,昨夜虎师溃败,正遇冥邪单于接应,已整顿人马已杀到关前。
刘秀道:“冥邪单于必然到了,诸位随我上城一观,看看这冥邪单于有些什么本事。”
众人登上城墙,但见关前无数人马,盔明甲亮旌旗飘舞,呼喝之声震荡四野。
为首一匹胭脂兽,马上骑着金盔金甲头戴玉冠的冥邪单于。右边是牛角蟹鳞兽,上面坐着叶飞龙,后面的黄毛骆驼上坐着啸山王,他的胳膊上绑着白缎,昨夜被冥邪单于大骂一通,此刻只觉面皮发紧,要藏在后面。
刘秀注目观看单于左面有两匹凶恶怪兽,一头花斑豹,豹身上端坐一人,精瘦身材,头上无眉,两只圆眼中剑芒闪耀。还有一头浑身油亮的黑熊,黑熊肩头骑着一个怪人,两颊全是黑毛,獠牙巨齿,生得似人非人,似熊非熊。这二人身上都无甲胄,披着淡黄皮袍,头上系着铜箍,一看就是精通左道旁门的术士。
大泽龙神在刘秀耳边低语,“神主,这两个就是花贤王和震川王,统领豹师与熊师。”
刘秀点了点头,看这二人目光如剑,绝非等贤之辈,他笑着道:“冥邪单于,久违了。”
冥邪单于一提胭脂兽,跑到城前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怪物,你救驾有功,王莽怎么只封了你一个小小的讨北先锋。”
刘秀道:“你莫要小看这讨北先锋,我平生两大志向,一是扫除匈奴,二是安邦定国,现今正春风得意,真是少年英雄。”刘秀这样说,倒不是自吹,只是要气激冥邪单于。
冥邪单于一笑道:“你这小小的亭武关,兵不过数千,战将几员,怎挡我二十万大军,岂不是螳臂挡车?”
刘秀道:“单于也是善于用兵之人,难道不知兵不在多,将不在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亭武关虽小,可是地势险要,你纵有雄兵百万,我又有何惧,昨夜一战,我不过出兵一千余人,大破虎师数万之众,你这二十万大军,在我眼中也不过是碌碌无为,一击即溃之辈。”
冥邪单于道:“多日不见,你这小怪物倒成了一个寻章摘句的酸儒之辈,放马过来,让你见识一下我这匈奴雄师的神威。”
刘秀道:“你是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点了一千兵马,出城迎战。
冥邪单于策马回阵,问道:“谁去把刘秀的首级与我取来?”
叶飞龙与啸山王都知刘秀神勇低头不语。花贤王一催花斑豹跑到阵前,用尖锐如刀的嗓音说道:“在下冥邪单于麾下花贤王,哪位出来受死!”
“我来领教。”朱佑策动座下枣红马,舞动团花大斧来劈花贤王。
花贤王道:“来者何人?官居何职?”
“朱佑,布丁平民。”朱佑的大斧划出一道青色光华,是斧快马急。
花贤王本要斩杀一员大将,在单于面前夸耀请功,不想朱佑是个平头百姓,心中杀气大减,见大斧飞来,不出兵器也不还手,只等大斧的锋刃劈到眉心,他的身形一晃,贴着朱佑的大斧飞身而上,双手如钩紧紧地扣住朱佑的双肩,把朱佑从枣红马上扑了下来。
朱佑的大斧当地坠落在地,全身被花贤王压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那匹花斑豹几乎像闪电一样,扑在枣红马的身上,四爪如刀地刺进马身,大嘴咬住枣红马的脖子,那马四肢抽搐鲜血迸流,已是活不成了,花斑豹将那匹马开膛破肚,大吃马肉,阵前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等花斑豹吃了几口,花贤王忽然飞身而起,将朱佑的身体向刘秀抛来,厉声说道:“我花贤王手下不死无名小辈,快快派出大将与我比试?”
朱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心中惊震也不敢多言,爬起来拾回大斧,一路跑归本阵,算是幸运地拣了一条性命。吴汉又给他牵了一匹站马,他骑着马红着脸绕到众位兄弟之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