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拨鼠大叫‘啊——’是不是要气死她!
整节课沈子璐都沉浸在获奖的喜悦,人也显得有些亢奋,不过她的满腔热血很快在下课后几分钟时间里,被关正行一道几何题给浇灭了。
沈子璐咬着笔尖,眉皱成川,“……吧?”
关正行老神在在道:“按照你现在的水准,。”
“?”沈子璐缓缓转过脸,“给我出这么高难的题,是想体验下杀遍天下无敌手的快感?”
“非也,”关正行如是道:“我在挖掘你的潜力。”
“……”挖个毛线球。
她现在的情况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好端端的,干嘛换班主任,换班主任干嘛又换同桌,换来的同桌干嘛有事没事就爱给她出高难度数学题,而且乐此不疲。
经过三分钟严肃而又认真的思考后,沈子璐决定——
“我认怂,我不会,我笨。”
经过人生三连否定后,关正行倒是满意了,“嗯……态度很诚恳,自我评价也很到位。值得鼓励。”
沈子璐瞪他,关正行翻开一页草纸,“同类型题,我昨天给你讲过。”
“讲过?……有吗?”沈子璐表示怀疑,关正行却十分肯定,“有。”
有吗?她努力回忆,“难道我失忆了?”
“能想点有技术含量又诚恳的借口吗?”
“好吧,我承认,我没注意听。”
关正行抄起草纸佯装要砸她,“该打啊你!”
“不要啊大人,小女子不敢了。”她捂住脸咯咯笑。
她调皮,她耍宝,在他眼里就是个无赖的小骗子。笔头在她头上敲下,她哎呦一声。
“闹闹闹,一天就知道闹。再给你讲最后一遍,记不住出去举盆。”
沈子璐斜睨他,“举盆举盆,你真的很会捏我死穴。”
“认真听!”
“噢。”
“ad两点间的距离等于ef……”
在沈子璐认真听解题过程时,隔着一座的谭笑托着下巴,视线在两人间游移,“坏啰,坏啰,坏啰坏啰坏啰……”
温拓希转过来,“你念叨什么呢?打搅我刷题。”
谭笑指指他背后,“你看璐哥是不是变了?”
温拓希回头,一个讲题一个听题,他转回来,“没变。”
“还没变?”谭笑快从座位上跳起来了,“她都快被鬼见愁吃死了。”
“谁鬼见愁?”温拓希一脸懵逼。
“关正行啊,整天一脸低气压,对谁都黑脸,得谁谁烦,还不鬼见愁?”
温拓希觉得他无聊,又转回去了。
“大希,”谭笑拍拍他肩膀,“璐哥跟你同桌的时候哪像现在这样,整天跟个被欺压的劳苦大众。只要关正行一瞪眼,她立马蔫了,一点做大哥的风范都没了。”
温拓希转过来,手臂搭在桌上,“她本来也不是大哥,一女生你别老一口一个哥叫着。”
“没错,她是咱哥们,绝对不能让兄弟白白受了欺负。”
“……”哪跟哪啊,温拓希耸掉肩膀的手,“行了,我这题还没刷完呢,你要真想解救她,不如这次月考拿个年部第一。”
“你还别刚我,”谭笑真不服了,“只要我肯下功夫,年部第一也不是不可能的。”
“未来的年部第一,我在心里上支持你,加油。”温拓希重新翻开奥数试卷,这是他跟关正行借的,几道大题的解题过程堪称‘变|态’,可偏偏他都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