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宥将书卷搁回原位,叹息朝门口行去:“让他自己还罢。”
立门口,凝望星空,欲海亦前来:“好了,不说他们了。可记得我与娘娘的赌约?”
释宥闻之,淡淡道:“那是你的事,若觉得输了就向娘娘坦白罢。”
欲海跳起来:“怎可轻易认输啊?咱们都亲过了,甚至严重到已经……!不对,即便现在对我没有感觉,就不能帮我坚持一会儿吗?”
释宥盯着他,沉默半晌:“我不想奉陪,自己惹来的事,自己解决。”
“我现在解决着啊!”欲海略叹息踱来踱去,眨眼止步瞥来,匆匆凑前:“唉,忘了,你是赌注啊!怎能不奉陪?况且你现在有那么一点爱了,快!爱上我!”
释宥无视,转身回屋,轻声自道:“煞风景。”
“啊?唉?喂!等等啊!”欲海回神,速追入屋,抓住释宥,认真道:“我和娘娘会打赌,是因为凡间先出此现象,杜权衡和张明华那事足以证明一切,我们若有感情,就能采取最好的方式让世人知道,双阴双阳会在一起,纯属把关爱误成儿女情!”
释宥再盯着他道:“这你之前说过了,还有,他们在遇到困难或委屈时需要人陪,会出现双阴双阳不都是司命宫安排的吗?别拿采取措施当借口。”
欲海松手,挠头傻笑:“释宥君都猜到啦?”
释宥转身坐书案前道:“赶紧向娘娘认输罢,叫你清心寡欲却不听,现在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过几日就要去修行了,回去收拾包袱罢。”
欲海“唼”一声,转身朝门口行去,释宥待他一踏出门外,迅速挥手隔空闭门再上锁,想必外头欲海会吓一跳,后回头瞥一眼才离去,释宥算是很了解他。然而释宥不懂,司命在凡间设置双阳双阴的目的,若纯属看局势,挑战凡人修养,那还说得过去,但若与欲海一样,和女娲打赌,这实在有违天理。
思至此,略寒心,门叩响,心里登时微微一颤回神,外头男声似司命道:“释宥君,打扰了,能与你商量个事吗?”
☆、那些猜忌
方入戌时,也不算打扰,释宥前去开门,司命显疲惫和狼狈,头发有些爆线,干笑两声道:“抱歉抱歉,听女娲娘娘说,你连三个月会接手他们的任务?”
“进屋说罢。”
释宥淡定邀他至和室,坐下斟杯茶于他,再道:“司命君无需惊讶,看你疲惫不堪的,我都过意不去了。”
司命依然大惊小怪道:“让那些感情入住,日后很难清理的,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释宥淡淡道:“当作新的挑战,历练历练罢,他们去修行,我也不能松懈。再说了,浮生宫有没收感情的铜镜,完事了,往我身上一照,岂不一干二净,回到原点?”
司命松口气点了点头:“那倒是,但还是那句话,经历多了,怕难搁难舍呀……”
释宥目光坚定道:“放心罢,我自有分寸,劳你费心了,多歇息就真。看你这样,司命宫最近很忙罢?”
司命略摆手道:“别提了,之前不是有张明华和杜权衡那双阳的事吗?这现象呀,一发不可收拾了,在凡间盛行啊!怪了也坏了,这些宝宝真是的!”
笑得多么凄苦,释宥依然无动于衷:“别写此案不就行了吗?”
司命捂脸,哭笑不得:“谁让杜权衡意志不坚定熬不过呀?而且我们设定的是他和一位姑娘,怎料他居然搭上魔鬼,唉!实在是……我们没写,那些人不知他俩的事罢,他们都能把挚友和知己合成双双对对,这我也不懂了呀!哈哈哈……逆天呀逆天!”
原来司命宫没问题,是魔鬼作祟,释宥沉默半晌道:“那原本与杜权衡的姑娘呢?”
司命苦笑:“本就英年早逝,原本是被杜权衡咳咳后投海自尽的,但因为魔鬼打扰,杜权衡便与张明华在一起,那姑娘伤心欲绝,还是投海,而张明华其实是被父亲的仇人暗杀的,所以因果没多大变化,只是杜权衡罪加一等,这魔鬼也太厉害了。”
所以司命宫是清白的,释宥松懈,当想起魔鬼,又道:“你对于魔鬼有何看法?”
司命托腮凝望窗外道:“永远不会消失,你别白费心机。”品口茶瞥来,再道:“你镇住东边,西边也会冒出来,那是无法避免的,况且凡间四处有地方神明看守,有任何异样,他们就会立即上报或求援,你就省心罢。众生无时无刻都在不满,若全都知足,地狱早静空,众生登极乐,地藏王菩萨就不必总把“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挂嘴边了。”
释宥淡淡道:“能镇一边是一边,也算替天界付出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