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余音阵阵,释宥多少被喜“感染”了,不觉浅笑,大伙诧异瞥来,女娲却严肃蹙眉,喜滋略激动乐道:“大家伙,看见了吗?释宥君笑了,多好看呀!是不是?!”
释宥心想糟了,最近浮生宫上演太多感情戏,意志也不坚定了,女娲稍显不悦,释宥不觉收笑,淡淡道:“今日是恶德和目染订亲的好日子,各位别搞错对象了。”
大伙回神赞同,又将目光转回小两口身上,说了一堆贺词,释宥默默松口气,自然得来的感情原来是这种感觉,惧怕女娲的责备,更怕自己没能压制住它们。过去欲海想方设法给予感情,若耐心等待日久生情,就无需搞那么多小动作了。
宴席结束,收拾干净,各自回院,女娲跟着释宥,从入院到书房再坐到和室,不停唠叨,要释宥注意有感情后的点点滴滴,释宥只管点头,女娲品口茶,继续罗嗦,跟亲娘担心孩子似的,释宥闻之,似笑非笑。
女娲顿住:“居然还笑?我是说认真的,而且欲海对你心怀不轨,当心呀!”
其实女娲更担心打赌输了,但释宥有分寸,懂规矩,再加上欲海已经看清自己的感情所需,默默认输,只是碍于面子,不告诉女娲罢了。
众使者修行的日子在下个月初一,天界秋天,距离出发只剩三日,大伙准备包袱,且是第一次不带上观尘镜。
自耳濡放飞目染后,兄妹俩的相处时间就少了,甚至多了私人空间,志向也不同,彻底拉开了距离。恶德算是兄妹俩的局外人,看得更清,稍微提醒,目染才醒悟,匆匆去见耳濡。
兄妹感情不散,浮生宫才能维持团结,恶德算是有心了。
恶德在自家院外候着,释宥正要至情亭散心,便捎上恶德在交高处等待闲聊。以前恶德为护释宥,时常帮忙防着欲海,这下好了,各有所属。
释宥见恶德心不在焉盯着耳院,便跟着盯道:“至亲之间,不和的就少聚,久见才能减少分歧,向来和睦的偶尔会吵架,但很快就能和好,因为他们能互相了解。”
“可他们……”恶德略激动瞥来,稍微冷静方再道:“我是担心这舅子还不肯松手。”
释宥的嘴角还是自然的扬起来:“怕是目染绑住耳濡了,要是唯一的哥哥也心有所属,想必就能体会到哥哥当时的心情了。你呀,别多虑了,每步入一个阶段都会成长,更何况是神仙,悟性应当更好。”
恶德略坏笑:“释宥君也会笑了,真好,想想修行的日子也快到了,若欲海君被迷倒,赖着不走不修行了可怎么办呀?”
“说谁赖着不走啊?”欲海的声音忽现身后。
☆、耳硬心死
黄昏静好,释宥初体会惊吓,随恶德瞥去,欲海缓缓行来:“不像有些人,见色忘友,砸烂好酒。我们可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关系,就算是,八字没一瞥,早就被贬!”
恶德闻言,冷笑一声,翻个白眼:“也是哈,你还在呢……”
他俩正要继续冷嘲热讽,目染出来了,耳濡没送行,目染走几步,回头瞥了又瞥,耳濡依然没出来,目染便失望回院,兄妹俩吵架了。
恶德见状,礼仪废忘,告退不当,拔腿追上,欲海待他走远,冷笑一声:“他仨还想闹至何时呢?不瞒释宥君,其实方才我来前,听见兄妹俩的对话,目染就问耳濡一句“给我找个嫂子呗?”,耳濡就不开心说“关我何事?要嫁自己嫁去!”,大概耳濡依然舍不得目染所产生的情绪。我已经没辙了,能否商量商量?”
释宥瞥向他,沉默半晌:“你认为耳濡能听得进劝吗?据我所知,他虽然什么都听说过,但未必会去认同甚至实施,唯有志同道合,大概更在意自我罢?”
欲海点了点头:“确有那么一回事,若释宥君劝不动,唯请示娘娘了。”
他们小时候,最不听话的就是耳濡,因此欲海成了“还好”。记得有好几次,释宥和女娲带他们去天界著名地点观光学习,当观光到神兽圣山时,释宥和女娲特地吩咐不许惊扰神兽和灵草们,有话就轻声细语,看见稀奇古怪的也别去触摸。
然而,耳濡没见识过神兽们的威力,总怀着侥幸心理,进去时,把释宥和女娲的话当耳旁风,蹦蹦跳跳,左顾右盼,东拧一下花草,西逮一只灵草,释宥回头一看,速把灵草抢到手后“放生”,灵草登时拔腿惊慌而逃,耳濡不悦质问,不甚大声起来。
释宥捂住他的嘴,轻声细语道:“你若把警告当耳旁风,我就把你送回浮生宫!”
耳濡“哼”一声便沉默,释宥再道:“方才灵草是赤帝的使者,供应着部分药材,它若有任何闪失,我只能把你扔给赤帝当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