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吃早饭的时候,周乐衍斜睨了泊禹一眼,开口问。
泊禹点头,熟练地往本来都打算放下筷子的周乐衍碗里夹了一个煎蛋,“周律师这么关心我的行程啊?”
周乐衍夹煎蛋的手一顿,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泊教授,造谣违法,请不要逼一个教法律英语的讲师给你普法,ok?”
“ok。”泊禹把手放到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刚才路程给我发微信,说近期有几个老同学过来出差,人比较全,约我们出去聚一下。”周乐衍咬着煎蛋,说,“我晚上约了委托人,估计得晚点到,你先去,我这边结束找你去。”
泊禹点头,看着住了眼盘子里几乎要被周乐衍戳烂的煎蛋,终于是没忍住,把煎蛋解救了出来,“行了,吃不下就别吃了,给我吧。”
周乐衍感激地看了泊禹一眼,乖乖把盘子递过去,“那我去上班了啊,泊教授晚上见。”
泊禹吃着煎蛋,目送周乐衍出门。此等生活,人间理想啊。
嘴角的弧度上去了就下不来,泊禹不紧不慢地把最后一口煎蛋咽下去,一边惬意地收拾碗碟一边胡思乱想。
戴宵凡那天跟他说,周乐衍生病了,虽然听起来很扯,但确实他就是周乐衍的药。
他时常就在想,他是周乐衍的药,那周乐衍是他的什么呢?
其实一切都有了答案。
周乐衍的存在,不仅仅是一个男朋友,还是他残缺的十年。
今天的这个聚会好像给出了正确答案,在周乐衍不在的那九年多里,泊禹就好像和曾经,那高三以后的那十年脱离了关系。
而周乐衍,就是那条修复他社会关系的纽带。
其实人就在宜大,也不是那些同学们曾经孤立他,也不是他主动脱离这个群体。
就是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双方都断掉了联系。
现在,周乐衍回来了,甚至什么都不用做,所有好像就又回到了从前。
想到这,泊禹轻笑一声,这叫什么来着?
对,家有贤妻。
泊禹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一点开手机就看到路程早早发过来的定位,“白哥,你下课了就来呗。”
收拾好东西后,泊禹先给周乐衍发了个微信,确定一下他的时间,得到回复后,才把车开往路程发来的酒店。
这次来的人确实比上次多些,泊禹进门后就被路程塞了个酒杯,“白哥,你又迟到了,罚酒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