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没有关。程辞安站在门口,挂断了电话。
“想着我已经在你们领导那过了明路,就自作主张地上来了。”
乔瑰意拿起桌上的帆布袋,但被程辞安接了过去,“你你来得可是不巧了,领导早走了。”
“真努力啊。”程辞安看着周围空荡荡的椅子,“我要是你们领导一定很感动。”
“那可不?”一个人上班打进去两个人干活,买一赠一,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
两人锁了门,向对面的日料店走去,这时,乔瑰意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一位是哪个居民询问摆摊的事,随手接通,“您好。”
“是乔瑰意吗?我这边是景泰街道派出所的,您方便来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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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笔录出来,已经很晚,乔瑰意站在派出所门口,心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她以为她回畅快杀人凶手终于伏诛,会放心自己出门不必时时担忧危险,但都没有。
她的委屈、不甘都随着程辞安将人摁在地上的那一刻消失不见。
而名为恐惧的种子早已在心里生根发芽,它所造成的创口不是随着自首就能一道消弭的。
程辞安显然理解错了她的心情,“抱歉。”
乔瑰意知道想说什么,本就是杀人未遂,加上自首情节,可能不会判得很重,但如果没有程辞安,她可能连这点正义都得不到伸张。
她摸了摸胸口,“你说你怕水,有什么原因吗?”
程辞安沉默许久。
“被人按在水里过。”
“按?”乔瑰意讶异地转身。
“小心。”程辞安拉着她避开路边的自行车,“别倒着走。”
乔瑰意捂着被他轻拍的头,也不觉得生气,还停留在惊讶中,“为什么?”
“觉得我不干净吧。”见乔瑰意皱着眉,一脸不能理解的样子,他解释:“很早之前的事了。”
“多小?”
“小学?”他从兜里掏出小黄鸡,“他们把他扔到了池子里,我跳下去捡,他们就按住我不让我上来。”
小孩子的恶意总是直白又可怕,那些污言秽语犹言在耳,但程辞安却不愿意再加重乔瑰意的负担。
“他们怎么能——”乔瑰意其实更想问“为什么?老师都不阻止吗?”,但直觉在程辞安这里得不到答案,于是闭了嘴。
胸口坠得让人心慌。
自那事发生后,她每次回家都会绕一大圈,避开那团吃人的深渊,她不敢想象小时候的程辞安是如何无助地在水里挣扎,又是怀着怎么的心情跳到水里救她的。
大掌先一步抚上了她的头,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我大学游泳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