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阿池……”
金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刚化好的妆也花了。
池秽平静地说,“它是毛叔。”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僵住了。
“怎么可能?这分明……分明不是个人头……”
确实,坛子里装着的,是一个被挤压折叠起来的,鼠头人身的尸体。
金兔像是被戳到了某个痛处,发了狠地拽着池秽的手臂,就连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阿池,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别再往下查了……”
柏寂野赶忙上前,一把把金兔拉开。
“是,这确实不是人头。”池秽接着往下说,“但你们看他的小腿。”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池秽的话吸引了过去。
尸体的小腿上有一处被刀剜过似的的伤口,尽管泡在液体里已经开始发白浮肿,但依旧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来。
这正是毛叔今天下午怎么也止不住血的伤口!
“我知道你们一时很难接受,但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认真地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池秽说,“机会只有一次,不要说谎。”
见众人纷纷垂眼,没有争论反抗的意思,池秽才开始发问。
“毛叔卧室里的报纸,是什么时候的?”
“曹大牛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不知道。”人群里有人嚷嚷了一声。
曹大牛便是守夜的那个青年,这会儿正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站在池秽身后。
池秽瞥他一眼,“会有人知道的。”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开口。
池秽善意出声提醒,“我说过了,机会只有一次。”
“三百年前的。”
开口的人是起初那个老头。
池秽满意点头,继续问,“三百多年前,一个偏远落后的小镇子,为什么会出现报纸?”
老头梗着脖子,“报纸是近些年的,但报道的事情是三百多年前的。”
池秽:“为什么要报道三百多年前的事情?”
老头回答,“因为镇长想让全镇子的百姓都知道动物小镇的由来。”
池秽点点头,“为什么镇子上几乎看不到动物?”
老头蓦然眨了眨眼睛,不受控制一般,速度快得惊人,“因为这些年来,天灾过于频繁,暴雨连年下个不停,动物死的死伤的伤,镇长爱护动物,不忍心看它们受罪,就专门找了个地方把动物圈养起来,悉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