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之死死地咬着下唇,强忍住眼里的酸意,这个男人究竟还打算为她做多少她根本不知道的事?
“哦对了。”王淮安状似无意地随口说道,“这几天他老毛病犯了,发的烧一直没全退,现在是带病工作。”
楠之转身朝郑启的办公室走去,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响连成一片。
王淮安冲门外的秘书比了个手势,示意不要阻拦。
远远看去,楠之背对着他拿手擦了擦脸,似乎是在掉眼泪。
……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推开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咖啡味和酒精味。
郑启正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听见动静抬头来看,整个人滞住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你来做什么?”
楠之冲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微烫,他却很快躲开,微微皱眉。
“为什么不去医院?”
郑启没有回答,仍是低头去看手里的文件,楠之强行合上他的文件夹,抿着唇问:“为什么要解散启阳?我说过,只要我爸能躲过牢狱之灾,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救他的公司。”
郑启静静地看着她:“想要打赢官司没有这么简单。”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郑启没回答。
“之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我想起了以前的事,也不该让你误会。”楠之揉着眼睛,声音又软又柔,“我都可以跟你慢慢解释,你听我说好不好?”
郑启依旧没说话。
楠之道:“郑启,你不必对我这么好的,让我……”
“我对你很好么?”郑启问。
楠之怔然:“很好……”
“所以你打算怎么对我?”郑启站起身来,“之前对你的好,足够你嫁给我,现在呢,足够你扔掉床头抽屉里的避孕药,替我生个孩子么?”
楠之呆住。
郑启猛地扯开了衬衫最顶上的一颗扣子,胸膛剧烈地起伏,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兽。
他看着她,哑声道:“沈楠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