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抱着楠之的手紧了紧,指节微白,沉默着将她安置进自己的车后座,随即开车扬长而去,从始至终没有再看过林鸣一眼。
林鸣定定地望着车身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才抬手将手里的烟再次送进嘴里,只是他的手已经不再那样平稳,烟灰簌簌地撒了一地。
……
身子沉重得很,头疼欲裂。
楠之双手捂住脑袋,艰难地撑起身子。
月至中天,银幕如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她皱着眉扫视一圈,看到房间角落里一点微微跳动的红光,火星若隐若现。
“醒了?”男人的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原来他在这里。
楠之想着,她该下床去拿掉他手里的烟,半真半假地抱怨一番,再问问他累不累,为什么深夜还不休息。
但是心底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沈楠之,你已经够累了。
她没有动弹,甚至连回应也不想给予。
嗓子干涩得厉害,她探身去床头摸水杯,胳膊却十分酸疼。
角落里的火星跳了跳,然后被捻灭在烟蒂已经堆成一座小山的烟灰缸里,他站起身走了过来。
刚刚摸到水杯的手被按住,他拿了水杯到窗边的小几上倒了水,然后递到她身前。
楠之没接,也没说话,翻身钻进了被窝,拿被子蒙住了头。
安静了一会。
她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她整个人被从被窝里拉扯起来,被他强制性地搂在怀里,然后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
一缕清凉微甜的水从他口里被渡了过来。
楠之下意识用力挣扎,水从嘴角溢了出来,他却不肯放开她,一只手擒住她的下巴,唇舌强硬地侵入,将嘴里的水分尽数灌入。饶是如此,他仍是没有放过她,将这个动作变为更深一步的深吻。
楠之并不配合,只是挣扎的力度与他而言毫无效果,直到她呼吸急促喘息困难,他才终于肯松开些许。她却并不买账,刚一得了空隙,便用力咬住他的下唇,淡淡的甜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任她咬着,到下唇几近麻木时她终于松开。
“你在生什么气?”他的声音沉沉的,面庞隐在黑暗中看不出神色,“沈楠之,该生气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