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耳垂。
“掉了一只。”他说。
她的声音带着俏皮的慵懒:“重要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和她的声音一样慵懒,坦荡又明媚,不过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心晃神摇。
他的呼吸沉了些,眼神微暗。
当然不重要。
他俯身吻住她。
……
那天车里的情形,让楠之第一次见到了郑启的另一面。
与他的斯文绅士完全不同的一面。
她并不是会在这种事上束手无策的那类人,但在他的攻势下却溃不成军。事后楠之再想起那天火热的情形,仍然会咬牙切齿地骂一句:“衣冠禽兽。”
好在那是在大白天。
但那次之后,郑启却仿佛转眼便遗忘,等到下了车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仍是平日里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接下来的日子里更是和她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直到今天。
这让楠之的征服欲简直如同出了笼的野兽,伸出的爪牙再收不回来。
楠之看着落地镜里修长曼妙的身影。
香槟色的长礼服将她的身形完美衬托出来,一头蓬松的卷发束起,头顶的王冠是某蓝血顶奢最新的高定,妆容恰到好处,将点睛的重点放在了腮红,眼妆和唇妆退而求其次地显得清淡。
今天是她的订婚礼。
方清欢捧着相机替她拍了不少照片,每一张看上去都美得不可方物。
她走出房间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等待的郑启的目光向她投著几秒,却又很快移开。
方清欢有些忧虑地凑到她耳旁低声说道:“楠之,我怎么觉得郑启刚刚的眼神有点平淡?”
在她的预料中,郑启该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目光始终停在楠之身上才对。
楠之笑:“所以说你是小白兔。”
方清欢不服气地鼓起嘴。
楠之伸手挽住郑启空出来的臂弯,闻着他身上极淡又极好闻的香水味道,觉得这简直是某种引诱。
与势均力敌的男人过招,简直让人沉醉。
订婚礼上亲近的朋友并不全,郑越没有回国,说是婚礼的时候一定赶到,林鸣干脆是收完请柬就没了消息,而秦潇则神色如常地参与了整个仪式。
尽管如此,这场订婚礼的隆重程度,也已经到了夸张的地步,举办仪式的酒店本就是郑家的产业,顶部的三层全部清场处理,留给到场的客人,这还是因为沈长安注意影响不愿过于铺张的原因,否则郑钧本打算停掉当天整个酒店的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