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能躲得这么好。
北寰舞这么想着,便攥紧了左手指缝里的银针,防着这个叫时均白的姑娘有什么不轨之举。
时均白看见方才那些人进了一间屋子,小声地跟北寰舞说:“走,我们跟上,去看看那些人到底干什么的!”
北寰舞立即微笑望着她:“好啊。”
时均白只是狐疑地睨了一眼北寰舞,便回过头去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猫在长廊上。
北寰舞跟着,侧耳倾听——
这人呼吸均匀,不慌不忙。脚步轻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身形平稳,四肢纤细。
最主要的是,她很高,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
“时姑娘,多大了?”北寰舞小声问。
时均白头也不回回答:“十六。你呢?”
北寰舞每问一句,时均白就要回问一句,一点也不肯吃亏的样子。
“我十四。”北寰舞回答。
“哦……”
时均白点点头,带着北寰舞往前走。
两人走到长廊最里面的屋子,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目光交汇在一起,眼神逐渐变得奇怪。
里面竟然没有声音?
时均白很是娴熟地在窗纱上戳了一个洞,从洞里往屋里看,发觉屋里没人。
她大着胆子,站直了身子,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
北寰舞跟进来,环顾了屋子一圈。
这屋子摆设及其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两张椅子,其他什么装饰都没有。
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屋子不大,大约八步见方的样子。
北寰舞若有所思:“你真的看清楚,他们进这里了吗?”
时均白也是一脸疑惑:“看清楚了啊……”
“方才少说也有六七个人的声音,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人就凭空消失了?”北寰舞开始在屋里踱步。
时均白看着北寰舞,生了逗乐的心思。
此时屋外起了风,风穿透窗棂呜咽着徘徊在屋里,在中元节这一日,听着这声音总有些毛骨悚然。
她走到北寰舞身边,低声说:“难不成,这楼——”
北寰舞回眸看向她。
“闹鬼?!”时均白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