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使把几本话本塞给他后就出了天煞殿,空荡荡的魔殿只有他一个人。柳墨轩百无聊赖地坐在罗汉床上从几本话本里挑了个有意思的看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夜深了,殿内的烛火惺忪,把大殿照的亮堂多了。口干舌燥的柳墨轩端起茶水往嘴边送,今日钟归期来的迟些也没有人给他送饭了。说到底对方只是囚禁着他,明明知晓他已经辟谷不用再吃东西,但他还是把他喜爱的凡间的吃食日日给他送来,如今怕他闲着无聊还送了话本。他被关在这个大殿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啥都不用做自会有人伺候。伺候他的人都默不作声做事情,除非柳墨轩有要紧事他们才开口回答,平常不会多言。这个性格倒有些像那个薄情寡义的大师兄,这么久不见他没有再找过他。当初那种别有深意的话语和亲密举动恍如隔世,柳墨轩不可否认对他有些特殊的情感,可现在就要消失殆尽了。他看完了这本话本如鲠在喉,这写的师兄弟之间的瘧恋情深,有些熟悉,倒像是叶景澈和他的纠缠。怪不得都说小说来源于生活,果然是真的。“叶景澈真不是个东西!”他把书摔在地上咬牙骂道。他还以为两个人是好友了,结果连个屁都不是,叶景澈凡事先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就是冷血无情之人,怎么也捂不热。他不知道在恼怒什么,就是很气又有些委屈。魔谷谷主带回来一个艳鬼早就传开了,流言蜚语在鬼修魔修经常提起。这时又有两个鬼修在讨论此时,说起那个艳鬼侃侃而谈,就像见过此人一样。金色衣袍的鬼修眼睛一转,这几日多次听到醒来的兄长居然带回来一个鬼修还是个艳丽媚人的鬼修,听到那些鬼口中说此人多么漂亮夺人心魄,心痒难耐。“啊啊,对了今日还没有送吃食给那艳鬼。”一个鬼修慌慌张张,“要是让尊上发现我就死定了。”另一个鬼修安慰他:“现在去也不晚,说些好话不要让那鬼修告状。”金色衣袍的修士跳出来高傲地抬起头:“拿来,给我!”两个鬼修看到来人纷纷跪地行李,面色惊恐道了句:“天枢尊者,这恐怕不合适。”二人胆战心惊地抖着嘴皮子,这人可是钟玉元也是已达魔婴他们也惹不起,更何况他的父亲可是老谷主的挚友情同手足。他也是唤尊上一声兄长的,在魔谷可谓是横着走。钟玉元踩在跪地的其中一个鬼修背上恶狠狠道:“你们敢拦我,莫非想被丢进万鬼窟?”一听万鬼窟两个人胆子破了,一个个都求饶。直接把吃食递给钟玉元连忙退下了。钟玉元得逞地握着一个紫檀木雕花的食盒,从来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钟玉元自小天不怕地不怕长大,傲娇又自大,一副唯我独尊,实力不凡的模样。平常最喜欢喜欢漂亮的东西,收集各种奇珍异宝。不过他是畏惧叶景澈,自小听说他的丰功伟绩,嗜血狠辣,听后仰慕的同时又胆战心惊。他就是去瞧一瞧应当不要紧的。钟玉元念诀隐身到了天煞殿禁闭的殿门前。想了想走正门不好万一被发现,索性去了侧面的窗户旁,此殿被设下结界不易破开,所以废了好些时间又借助了秘宝。钟玉元偷偷摸摸踏入去了魔殿,看见朦胧烛光之下一抹海棠色的身影。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暖火映照着那面若桃花的娇媚容颜,鸦羽的睫毛很长扑闪时像小小的钩子把人的魂都勾没了。美人似乎发间了他的存在,扭过头后媚人的桃花眼直直地望着他,带着笑意。风卷起他的青丝飘进了松散的衣袍里,艳色衣袍敞开露出的肌肤如细腻的软玉,美人红唇微张:“你是谁,来做什么我看你面生?”柳墨轩没见过这个人,而且这个点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候,虽然他没有吃到饭。他眼神在来人身上来回打量,此人华袍在身,五官精致,年龄不大差不多十七,可身上有股傲气,看样子身份地位挺高。知道美人在仔细打量自己,钟玉元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艳鬼有点羞红了脸,可语气丝毫不软:“你……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就是尊上带来的艳鬼吧,既然是艳鬼是不是靠男人阳气而活?”柳墨轩不明所以,什么叫他是艳鬼,哪来的谣言。还靠男人阳气活这种话怎么说地出口。他明显不悦:“年纪挺小,嘴巴这么臭。我是靠祟气魔息修炼,不要瞎猜,不知道谣言不可信吗!”怪不得那些平常给他端洗澡水的鬼修总是看他的时候眼神飘忽,甚至经常对他欲言又止,合着他被造谣这么久。钟玉元跨着大步找到那暖玉床边,他拨开遮住艳鬼的床幔,急不可耐地想把人看的更加清楚些。那艳鬼似乎惊讶于他这般无礼的举动,想拉上床幔合衣休憩,指如葱根的修长五指摸上暗红色薄纱想拉上,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把那温润的玉手包裹住。面色潮红的少年鬼修,毫无定力可言:“我想……我想亲亲你,让我亲一下这些食物就给你吃,你不会拒绝吧。”柳墨轩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食盒,极其震惊,这个人真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是为了一口饭就丢掉节操的人吗?!他迅速抽出自己的手用力拽过一旁的红纱擦了一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眼力全都是嫌恶。他算是明白了,这些妖魔鬼怪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精虫上脑的神经病。“不想死,滚!或者你想被我砍成肉泥?”柳墨轩唤出削铁如泥的古剑想也不想架在骚扰自己的少年鬼修那细嫩的脖子上。钟玉元也不生气,他继续道:“死之前能和我抵死缠绵一次吗?”狭长的凤眸着迷地盯着和想象中娇柔妩媚的艳鬼有些不同,他身上傲气凛然又明艳动人。他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死呢,喉结滚动,犹如恶狼垂涎到嘴的美味佳肴,似要将其细细品味。下一息天煞殿的大门被推开,一道细长的影子摇曳变换着形状,好似张牙舞爪的魔鬼。逼人阴森的刺骨魔息,像千万根银针刺向那妄想欺辱美艳修士的狂妄鬼修五脏六腑。钟玉元面露难色,神色特别痛苦,瑟瑟发抖的身子颤巍巍的离开暖玉床,走了没几步就倒在地上,蜷缩着。他体内被恶意极强的魔息入侵,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在他的神海和血脉,赤裸裸地警告。喘着粗气瞥向那道压迫性的身影,钟归期已经走到他身边,眼睁睁看着那靴子踩在他的手上下了狠劲似乎想要把他的手废掉。钟玉元瞳孔放大求饶道:“兄长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柳墨轩压下上扬的嘴角,神情很不自然。他看到那个神经病谷主明明在惩罚欺负他的人可眼神毫不掩盖地落在他的身上,意味深长。他看着钟归期一脚把那像丧家犬的鬼修踢开,接着来到自己跟前。挺拔如青竹的身形一顿,叶景澈俯身细瞧着艳丽修士顺滑的青丝散落在玉床上。海棠色的衣衫露出了精巧的锁骨,香味飘散开在床帷里弥漫开,幽香甜腻的气味让人着迷沉醉其中,恨不得死在那温柔香之中。柳墨轩手臂后翻撑在床上仰望着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谷谷主钟归期,他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杀了自己呢。可他看着那戴着白色面具的脸越来越近,他看到放大的合欢花,面具上画的栩栩如生好像可以闻到馥郁淡雅的花香,中间还夹着着木质香气很好闻。不过瞬间,他被夺去了呼吸,唇齿相依,那人在他口中为非作歹,卷住的舌被狠狠擒住纠缠不休。柳墨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想控制剑刺向欺负自己的魔修,可剑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