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立医院办完伤情鉴定手续,在穆慈的建议下我转到了他的医院里。关月包括眼镜儿兄等组里诸位同事都来看过我,他们似乎都听说了我现在的身份转换。每个人都文明得要命,扭扭捏捏得让人蛋疼。我刚一吐槽,就听眼镜儿来了句“对胎教不好”。我靠,你们果然还是闭嘴吧。不过莫语却过了几天才来,据说是为了安置秋梦觉。“那孩子哭着喊着要见你,我本想带他来,可他却说穆慈离开才能来。我问他为什么,你猜怎么着?他竟然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莫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叙述让我颇为无语。“下回记得带他过来,我这个情敌也想见见他。”我白了穆慈一眼:“行了行了,他还小,哪懂得什么情敌不情敌的。”“我好像听到了‘他还是个孩子’的另一种说法。”事实证明,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不仅说不过对方,而且还觉得他说得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希望:不是为生活本身而生活“那孩子还说什么了?”我接着问道。“他表示要等你来再说,”莫语回答道,“不过别担心,我把他安置在穆总的大别野里,组里人轮流守着,想跑是跑不掉的。”“你们连文盲都是一脉相承。”穆慈打趣道。我白了他一眼:“那六个人呢?还没醒吗?”关月来的时候我就问过,她的回答是还在昏迷中。这都四五天过去了,不可能还没醒吧?“只醒了个喽啰,一问三不知。”“我靠,还没醒?!”我只觉得莫语在逗我,“哥哥,这都多少天了。”“好家伙弟弟,问问你家穆总,要不是我拦着那几块料早就下地狱了。”穆慈无辜地耸耸肩:“谁都有生气的时候。”我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我说……”我吞了下口水,“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半夜打击犯罪来着?”对方立马听懂了我的玩笑:“咱这儿不叫哥谭。”莫语也点了点头:“你别说,确实契合。”没有关月在,我们的话题只会越来越歪。虽说我是罪魁祸首却还是主动力挽狂澜:“南风在他们手上,我们得想办法救她。”“先让秋梦觉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调查才能往下进行。”我明白莫语的意思:“他的确是现阶段唯一的突破口了。”“不,”穆慈竟然表示反对,“还有酒吧。”“你是打算去那里示威吗?”穆慈扫了我一眼:“差不多吧,什么都不做会显得我很怂。”“你可不怂,”莫语笑道,“不过的确需要麻烦穆总跑一趟,小夏啊,你可得记得拦着他……”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竟尴尬地挠了挠头:“夏竹这个…任务……”“莫组长,”但我知道他为何迟疑,“职责所在,无论怎样我都会把任务完成。”“好,”莫语欣慰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注意安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就决定提前出院,穆慈没有反对,估计他也明白自己没有劝我的资格。穆慈驱车驶往郊外,我们要去的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我从没有去过那里,只听说是花园洋房,环境清幽静谧。事实证明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他那栋“别野”竟然是传统的法式红顶洋楼。这种造型的建筑我只在历史课本上见过,恍惚间我甚至以为自己穿越了。绕过草坪、矮灌木丛以及许愿池造型的喷泉,我终于看到了这栋别墅的大门。“老爷,夏先生。”等候在门外的老管家颔首问候,“夏先生吃早饭了吗?如果医院的饭菜不合口,我为您准备了一些中式的点心。”我的笑容可以说是相当尴尬,显然这位老人家已经把我当成一个孕夫照顾了。“您甭客气……”他妈的穆慈也不知道出来说句话,别让我逮到你尴尬的时候,我非得往死里嘲笑你。“老爷总是玩乐人间,我从没想过他会安定下来。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对孩子并不在意,你可以把我当成老古董……”“管家先生您别这样说,我估计你家老爷还是会继续游戏人间的。”对方没有回应,只是笑着摇摇头把我们请进屋。经过一条狭窄的走廊,之后便是豁然开朗。面前是一间宽敞明亮的起居室,清早的阳光洒在木地板上,灼目的光芒中,细小的灰尘反射着晶莹的微光。可就在我感叹这栋房屋的设计优秀之时,我察觉到了穆慈的注视。“看我干啥?”不料他竟突然照着我的腰狠狠捏了一把:“游戏人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