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姗儿瞪着林欢,气的说不出话,最终只得无奈的叹气道:“她、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林欢看着她一脸别扭的神情,忍不住想逗逗她,“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钱姗儿咬了咬牙,“就有没有让你离我远一点之类的。”“应该有吧,毕竟……”钱姗儿眸子黯淡了下去。她虽然心中并不相信她爹和她爷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企图去辩解过,但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些都是真的。钱姗儿这段时间真的很痛苦,一方面是对家人的担心,一方面也是对朋友的愧疚,两种情感在她的心里不断拉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把子孟姐姐想成什么人了。”林欢拍拍她的头,“子孟姐姐向来恩怨分明,害了孟家的又不是你,她对你才不会生气呢。”“而且也是她让我多来陪陪你的,害怕你心情不好,闷在心里不说出来。”钱姗儿眼睛亮了亮,“真的?你不会是在哄我吧?”“我哄你干嘛。”林欢气道:“还不是你每次去大理寺都避着子孟姐姐,碰上的几回你都找借口离开了,子孟姐姐压根儿就没机会亲口跟你说啊。”钱姗儿闷声道:“我是害怕她不想看见我。”“哦对了,子孟姐姐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下次再去大理寺不要总是想见程公子,去找子孟姐姐她。”林欢老神在在的重复道:“子孟姐姐说,让你不要离程公子那么近,她会生气的。”当然。后半段话是林欢自己加的,云子孟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云子孟的原话是,让钱姗儿有事就去找她,不然找程劝程劝又没空见她,不是白来一趟吗。钱姗儿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云子孟她会说这话?”这些事儿发生之前她经常去大理寺,云子孟从来都是对程劝很嫌弃。虽然说钱姗儿能够看出来这两个人对彼此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可是云子孟也绝不会说出会吃醋这种话的。林欢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真的了,总之你日后有事找子孟姐姐姐就好。”钱姗儿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松了口气,“只要她乐意就行。”“我去大理寺看过了。”林欢忽然说。“什么?”钱姗儿没听明白。林欢抿了抿嘴,说道:“你的家人们都挺好的,没有被行刑,只是被关押了而已。”钱姗儿一滞,身体先是僵直了一瞬继而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她喃喃道:“那就好。”虽然恨过她爹他们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可到底是从小就把她放在手心里疼的亲人,她怎么会不担心呢。这世上谁都可以恨他们,讨厌他们,唾弃他们,唯独她不行,钱家的人不行。“谢谢你今日过来和我说这些。”钱姗儿神情放松,“我现在好多了。”“那就好。”林欢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的捏了捏,“别这么担心了,也别想那么多,日子还得过不是吗。”“是啊,我还有我娘要照顾呢。”钱姗儿恢复了些往日的神采。林欢看的欣慰不少。“过几日我们去寒安寺看看吧,说起来我们就是在那里认识的。”林欢面露感慨,很怀念的想着。当时大家都在呢,短短几个月过去,却已经是物是人非。钱姗儿也想起了当时的事情,脸上浮现出笑容。她正准备说话呢,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行。”“什么不行?”林欢问。钱姗儿表情严肃了很多,“不能去寒安寺。”“为什么?”林欢不解。“我爹被抓去大理寺之前和我说了一些话,虽然我没听懂,但是肯定是有问题的。”钱姗儿深呼吸一口气,解释道:“我爹他提到了寒安寺,但并未具体的说过什么。不过他话里面的意思大概就是寒安寺很危险,最好不要过去。”林欢正经严肃了一些,“你确定你没记错?”“我确定,我不可能记错这件事的。”钱姗儿也很严肃认真。林欢蹙了蹙眉,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她记得云子孟提到过,钱家是替死鬼,背后的人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这些都和利益挂钩。难不成……寒安寺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林欢大胆的猜测着,毕竟寒安寺就是从十几年前突然备受追捧了起来。尤其是其中的那个清苑,听说价格已经在京城里炒的非常高了。林欢突发奇想,这要是真有问题,只怕是赚了不少钱了吧。“林欢?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钱姗儿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回神就噘嘴道:“叫了你好长时间了你也不答应。”“没有,我在想事情。”林欢摇了摇头。“不过你知道寒安寺为什么有问题吗?你爹和你说过吗?”林欢觉得这个很重要。然而,很遗憾钱姗儿摇了摇头,“没有,我爹没和我说过这些。”“我爹就是让我别去寒安寺,说什么那里不安全,会有危险。”钱姗儿说道:“或许是因为寒安寺里经常遭贼?”“遭贼?”林欢啊了一声,“有吗?我先前住在那里的时候也没发现遭贼了啊。哦,是碰到一回。”林欢意有所指的看向钱姗儿。钱姗儿也想起了当初她爬墙去找周文珏的事儿,忍不住红了脸。“哎呀这都多久了,你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了。”钱姗儿没好气道:“不是我,是真的贼。”“寒安寺因为清院赚了不少的钱,都存放在寺内。很多贪财的人就起了不轨之心,便会来偷。”“不过寒安寺也做了防备,花钱雇了不少的人保护寺内的财产,倒是没有听说过被人真的偷走钱的事情。”林欢还挺遗憾的啊了一声。钱姗儿眯起眼睛,“你这么幸灾乐祸你家裴世子知道吗?”“我都是跟他学的。”林欢推卸责任,“他要是听到了这些比我还会幸灾乐祸呢。”钱姗儿嘴角抽了抽,“那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喜欢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