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去了。”黑衣人犹豫不决的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谢斐眯起眼睛,“我说,滚。”黑衣人身体一颤,咬了咬牙道:“主子,如今我们的处境实在危险,您还是……”“够了。”谢斐不耐的目光射向他,“这些事我不想管。”黑衣人还准备说什么,却被谢斐打断了。“若你们不想换个主子,那就滚。”黑衣人一怔,这才低下头,不甘心的没再说话。“没有我的命令,此后你们不许踏入烨洲城半步,听明白了吗?”“……是。”黑衣人离开后,谢斐才松动的表情,他抬头看了眼屋顶,勾了勾唇,而后去了里屋躺着休息起来。彼时,一直趴在屋顶上偷听的云宜听到黑衣人离开的消息,率先身形一闪离开了原地。林欢在裴弈屋内练字练了一下午,天黑了才得以休息。她刚走,云宜就到了裴弈的面前。“怎么样了?”裴弈问。“确实如主子您所料,谢斐果真不简单。”云宜沉声的回答。裴弈嗯了一声,“将他们的对话仔细重复一遍。”云宜一板一眼的重复了自己听到的所有内容,而后就道:“主子,听谢斐的意思,他似乎并不想对我们怎么样。”毕竟谢斐让那些人全部撤出了烨洲城。而这些人的踪迹,裴弈早就在刚入烨洲城的时候就让云淮去查了。这些人虽然隐秘,但他们很在意谢斐,一直有人跟着谢斐,所以云淮很快就查到了。而这些人并未有什么举动,今日一人突然来了客栈,裴弈便让云宜去谢斐那儿蹲着。“不过谢斐好像也是奔着林家军的调军令牌来的。”云宜皱了皱眉,“他不会对姑娘不利吧?”在谢斐住进侯府的时候,云宜就感觉谢斐对林欢不一样,总给他一股怪怪的感觉。“若他真是……”裴弈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那他对调军令牌可不感兴趣。”“主子您已经猜出来他的身份了?”“只是猜测而已,并非就是对的。”“那可需要我接着跟着他?”“不用了。”裴弈说:“派人暗中看着那些人有没有听话的离开烨洲城,若是离开了,其他的就不用管了,也不用再看着谢斐。”“我明白了。”云宜犹豫的说:“可是主子,既然谢斐这人一直在隐藏自己,我还是继续跟着他吧。”“他这段时间不会有什么动作的。”裴弈摆了摆手,“更何况,他已经发现你了。”“什么?”云宜一惊,“不会啊,我很隐秘的。”“你听到的,他和那个人说的话都太过有目的引导性了,就像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一样。”“何况,若他真是我猜测的身份,那他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你跟着他也于事无补。”“好吧。”云宜闷声应了下来,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那他听命便好。“不过——”云宜离开之时,裴弈突然叫住他。“怎么了主子?”“你去南殷那个主帅身边探听一下情况。”裴弈说:“只需要看看情况便好,无需深入,别被抓住了。”“可惜云焉不在,他最擅长这些事了。”裴弈惋惜道。云焉是他们几个当中最会隐藏自己的,探听能力也是一流。只是如今他远在兰燕,没办法救急。“放心吧主子,保证完成任务。”云宜笑嘻嘻的说。他虽然不比云焉会隐藏,不比云淮武功高,可他是三人中实力最平均的。他什么都会,虽然没有到达最顶尖的程度,但是也算是上等的。“好。”裴弈颔首,“保护好自己,别受伤了。”“主子放心。”云宜连夜启程去了南殷的聚集地。第二天,林欢下楼吃早饭时,还颇为奇怪的问道:“怎么不见云宜哥哥?”“他被我吩咐出去干事儿了。”裴弈给她盛了碗粥,跟她说了前线的事。“怀则他们已经到了地方,不日便要与南殷的人开战了。”“不过倒也不用担心,就算他们那主帅亲自上场,也未必赢的了。”林欢看了眼身边的谢斐,总觉得这事儿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很气人。果不其然,谢斐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裴世子,你觉得你当着我的面贬低我的舅舅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的?”裴弈说:“这是在烨洲,可不是在南殷。”“你就不怕我传信过去给我舅舅?”谢斐冷笑。“怎么,七殿下是会武还是藏了人在烨洲?”裴弈怼他,“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传信回去?怎么,靠着你这弱不禁风的身体游过去?”南殷是临水国度,与天元中间便是隔了许多的河流。若是谢斐想回去,下水是躲不了的。谢斐气极反笑,“我可比不上裴世子身娇体弱。”“我确实身娇体弱,可我有娘子宠着啊。”裴弈说着,还装模作样的要往林欢怀里靠,就这还不忘挑衅谢斐。“七殿下有吗?”七殿下当然没有。七殿下被绑来了这里,什么都没有。谢斐气的甩袖而去。看完了全程的林欢:“……”就真的很无语,这两个人怎么都如此幼稚。林欢忍不住问:“裴子息,你是不是和谢斐以前认识?”“哪有。”裴弈说:“他远在南殷,我生在天元,怎么能见到。”“可我怎么觉得你很不待见他啊。”林欢摸了摸鼻子,“我就是觉得你对他太过于挑衅了,你对其他讨厌的人都没有这样的。”“呵。”裴弈冷笑,眼神不善,“毕竟其他让我讨厌的人也没有说过让你改嫁给他的话。”这是裴弈生气的原因。林欢恍然,明白了后又觉得好笑,“这你当什么真,他明显就是在故意气你啊。”“我知道。”“那你还……”林欢住了嘴,看着他面色不善的样子,有点茫然,“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裴弈又是一声冷笑,目光染上几分幽怨。“那不是我害怕你真的会这么做吗。”“毕竟你还挺喜欢他的脸。”喜欢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