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嫣不客气的挤在了裴弈和周文珏的中间。裴弈还善解人意的往旁边坐了坐,“不是说在烨洲见吗?”“比起一个人风餐露宿的赶路,坐马车可舒服多了。”袁嫣回答完,就看向周文珏,微微一笑,“王爷不会在意吧?”“不在意。”周文珏面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袁姑娘开心就好。”袁嫣嘿嘿的笑着。周文珏感受着她那殷切炙热的目光,不自在的抿了抿嘴,给了裴弈一个眼神。裴弈就当做是看不见,眼底一片幸灾乐祸。周文珏闭了闭眼,忍不住在心里面骂着他。袁嫣看到一旁五花大绑的谢斐,问了一句,“这就是南殷的那个七皇子?”“嗯。”裴弈应了一声。此时谢斐已经闭上眼睛开始装死了。裴弈见她一直盯着谢斐,便开口悠悠道:”怎么,移情别恋了?”“我可不会移情别恋。”袁嫣说着,还向周文珏看了两眼,生怕他误会的样子。裴弈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就是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袁嫣摸着下巴打量着谢斐。后者这时候倒是沉得住气,不论她的目光有多热切,他都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死活不睁眼。“你不是去过南殷吗,兴许是偶然间见过他吧。”裴弈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双手环胸,头靠着马车。“我困了,你们小声点儿。”周文珏嘲讽他,“真是娇气。”“没办法,我体虚。”裴弈一点儿不觉得别扭,坦荡的不行。周文珏忍不住扶额,他就不应该和这家伙说话,阴阳怪气都不能让他生气。彼时,京城里,令渊侯府中。林欢手中把玩着裴弈离开之前给她的那个玉牌,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裴子息说这东西能让云宜哥哥必须听我的,还能让好多人都听我的,我怎么这么不信呢。”林欢撇了撇嘴,“不过这玩意儿倒是和林家军的调军令牌有点儿像。”她是见过林家军的调军令牌的,那天的杀手来绑她多半也是为了调军令牌。只是确实不在她的身上,裴子息先前告诉过她,调军令牌给周文珏了。林欢倒不觉得担心,她从心里就自认为周文珏是个好人,即使调军令牌不在林家人手中,只要不落在坏人手里就行了。“姑娘。”云宜走进院子,来到了她的身边。林欢应了一声,疑惑问道:“云宜哥哥,有什么事吗?”“主子离开前嘱咐我带您去大理寺看看,您现在想去吗?”“好啊!”林欢站了起来。这事儿是她跟裴弈提的,想着无聊的日子总得找点儿事情做,再加上她对大理寺还挺好奇的。只是她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裴弈还真的记住了。“那我们走吧。”林欢将那玉牌塞回了荷包里贴身藏着。云宜瞥了一眼那个玉牌后,就瞪大了眼睛,“主子竟然把这个都给您了……”他此刻的内心很震惊。“怎么了吗?”林欢问道:“裴子息说这个玉牌能让很多人都听我的,这是真的吗?”“自然是真的。”云宜神色复杂。林欢啊了一声,嘀咕了起来,“真的这么厉害啊,早知道就让裴子息自己带着了……”裴弈可比她危险多了,有了这个能调令很多人的玉牌岂不是更加的保险。“唉,主子做事总有他的理由。”云宜此刻也已经收起了震惊的眼神,忍不住帮自己主子说好话。“姑娘你不知道,这玉牌是对主子很重要的东西,他把这个交给您,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给您了啊!”“啊?”林欢一惊,顿时觉得荷包沉重了不少。这东西竟然和裴弈的性命挂钩?林欢立刻拿出荷包,打算掏出玉牌,“裴子息他们应该也没走出去多远,云宜哥哥,你能快马加鞭把这个还给他吗?”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让裴子息自己贴身带着才能放心啊。“不用的姑娘。”云宜一下子哭笑不得起来,“既然主子给了您,那您就好好保管便行了。”“他应该更需要啊。”林欢还是觉得不妥,想把玉牌塞到他的手里,“云宜哥哥你就帮我送还给他吧。”不小心触到玉牌之后,云宜就立刻撤了手,急忙道:“姑娘你别!这玉牌我是不配碰的,如今只有您能保管了。”林欢满脸迷茫。不过一个玉牌,这么害怕做什么?见林欢慢吞吞的把玉牌重新收起来后,云宜才如释重负地擦了擦汗水。“今日还是先休息吧,明日我再带姑娘您去大理寺,可以吗?”“啊……当然可以了。”林欢点了点头,没为难他,反正她也不急。“那我就先退下了。”云宜从林欢的院子里离开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被云淮他们知道我竟然差点儿碰了皇令,只怕都得吓死。”是的,裴弈给林欢的那枚玉牌被称之为皇令。而皇令,则是象征着皇家暗卫。皇令在谁的手中,就表明皇家暗卫的主人是谁。皇家暗卫的掌权人向来是个谜,组织内无人有资格见到他的模样,所以他们只遵从于皇令拥有者的命令。因此,皇令拥有者必定是身份成谜且实力强大,避免皇令易主的情况发生。但裴弈当时是临危受命,才几岁的年纪,自然是得好好隐藏了。而云宜他们几个作为心腹,也作为皇家暗卫的首领之一,才得以知道裴弈的身份。如今裴弈将皇令给了林欢,只要她想做任何事,用此令发号施令,京城内数百位高手,皆由她来掌控。想到这,云宜就忍不住朝着院内看了两眼,而后叹了口气。如今看来,只怕主子是真的将姑娘放在心里了,并且还是极为重要的位置。他忍不住感叹,姑娘究竟是有怎样的魅力,才能让他家冷心冷情的主子为她做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想不通啊。喜欢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