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需要靠自己在展西磨了十年的“察言观色”,就能够明白他所表达的一切意思。
或者反过来,正是因为怕她不明白,他才不掩饰,而选择最明显的方式。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炙热的感情。
所以有时候,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对千清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她只是明确了一点,她舍不得他。
她想要留下他。
她不在乎用什么样的理由来留下他。
先前的那句“泽鹿也心悦你”,与其说是水到渠成而承认的话,不如说是因为感觉到他的低落,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话。
白泽鹿缓慢地抽出了指尖,与他漆黑的眼对视。
而后,她低下头,吻上他,说不清是克制还是放任,那种矛盾的情绪攥着她的神经。
直到,她得到极为热烈的回应。
矛盾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了。
她感觉到了自己胸膛里激烈的起伏,但面上却依然沉静似水。
唇舌交缠之间,她闭着眼,含糊不清地开口,声音更是轻得低不可闻,这句话既没有主语,也没有宾语,仅仅只有一个词。
“喜欢……”
然而在这两个字脱口以后,她明显感觉到对方忽然的僵硬,以及瞬间绷紧的肌肉。
随后,是更为剧烈的回应。
不知过去多久,千清才慢慢放开她,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喉结上下滚动着。
“小泽鹿……”
他的嗓音暗哑。
“嗯。”白泽鹿轻声应。
“你刚才是不是……”
千清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泽鹿说:“是。”
她亲了亲他的唇,一触即离,是一个轻柔而没有情·欲的吻。
“我心悦你。”
她望着他明显亮起来的眼眸,说:“不是因为你说‘愿为君所驱’。”
千清看着她,没有说话,黑眸熠熠生辉,大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像是“就算你是因为这句话想利用我才说的也没关系”。
就像是主人驯养的一只忠犬。
白泽鹿舔了一下唇,声音似乎更柔软了,“夫君,我不知道别人的喜欢会如何表现,但是我……不会因为你有一天不喜欢我就放你走。”
“我怎么可能……”
忠犬立刻开口,大概是准备趁此机会表达自己对主人忠贞不渝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