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一个公主,又怎么会对骑射之术如此熟悉,如同练习过千次万次。
万人敬仰的公主,何须如此。
若是爱好,可依照她所描述的那个母后,又怎会放任她去做这“无意义”之事。
堆积起来的疑点越来越多。
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去问。
他最坎坷的过去无非是战场上的经历,于他而言没有不可说的地方。
但小王后和他是不同的。
他有种来自于直觉的不安。
小王后的过去绝非像寻常人一样可以随随便便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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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内,其余人都陆续退出去,只留下了王后与李知云两人。
侍卫却守候在殿门口处没离开,以防万一。
“方才听闻你说家人已经不在?”
白泽鹿轻轻蹙眉,眸底已经生了些许怜悯之色。
李知云抬头时,注意到这一点后顿了顿,垂下眼睫,低声说:“回王后,民女家中再无别人。”
她倒是没有想到,那陛下不好糊弄,这个王后到是个蠢的。
思及此,她垂着的长睫微微抖了一下,像是提及不愿回想的事。
“也是个可怜人。”
不知怎么,王后忽而感慨了一句。
李知云没吭声,头垂得更低,整个人也显得越发脆弱起来。
想了想,白泽鹿放柔了声音,说:“我记得你先前说还未寻到容身之处。”
李知云低声应道:“回王后,正是,还望王后允民女在宫中讨个寻常差事,端茶倒水民女都能做。”
白泽鹿语气不怎么赞同:“怎么会让你去做那些事。”
说到这里,她偏了偏头,似是在认真思考。
李知云不动声色地抬起眼来,将王后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的石头落地,她无声地出了口气,知道这个王后定然是在为她想个好去处。
不管是留在宫里,还是送到其他权贵那里,她的出身都会不同了。
片刻后,像是想到什么,白泽鹿温声道:“思来想去,让你留在宫中终归不妥,我同江世子到有些交情,他气量大,家中也算殷实,近些时日他在家中勤学苦读,正好缺个伴读,你若肯,以江世子的脾性,定然不会亏待你。”
李知云先是一愣,而后像是没听清似的重复问了一遍:“江世子?”
“正是。”因为提及这个人,白泽鹿像是陷入回忆里一般说道:“我前日正瞧见他,原以为江世子骑射如此了得,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人,没想到今日连秋猎都不来了,听闻是在家中念书,到是个文武双全的。”
江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