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扬笑了笑,想起她还要倒时差,也没再说什么,就带了她去吃饭,当天晚上很早就睡了。第二天,程佑宝是被暖和的阳光照醒的,她一睁开眼,首先就看到露在被子外聂维扬和她的脚丫子并在一起,阳光洒进屋里,落地窗外是漂亮的蓝白相映的海滩,阳光正好,隐隐的还能听见沁人心脾的海浪声。她抬起眼,看聂维扬正半支着头仔细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人都看到他心里。她伸出手捂着他的眼睛,瓷白的脸泛出红霞:“别看了,看腻了怎么办?”聂维扬朗朗地笑出声,顺势抓着她的手往唇边亲了亲:“放心,腻不了,你睡觉的时候最乖最好看。”“哼,那我还偏醒着,气你。”程佑宝娇气地推开他,下床去了卫生间洗脸刷牙。聂维扬在外头喊着:“那我替你拿衣服啦,放在椅子上,你记得待会换上。”话音一落,偌大的房子又一下子安静下来。程佑宝出来一看,椅子上搭着的是条白色带蕾丝的及膝长裙,做工很精致,不过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条裙子?不过她还是去换了,居然很合身,不过他一直都有给她买衣服,她也见怪不怪了。程佑宝以为聂维扬在客厅,没想到却没见到人。她又在别墅里里外外走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他,她喊了好几声。虽然知道他不会怎么了,可在陌生的地方突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就莫名地觉得心慌、担忧。不过没让她等很久,聂维扬就回来了,程佑宝忍不住捶他骂他:“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聂维扬见她急得眼眶都红了,心里一热,说话的声音越发温柔:“担心了?我以为你没那么快好,就去前台借了辆自行车。”这时程佑宝才发现门口放着一辆粉色的自行车,在车头居然还扎着一束红玫瑰。她再看看聂维扬,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和她站在一起,一黑一白,倒是绝配,像当年他们去登记结婚的模样。而聂维扬已经骑上了车,微微倾斜车身,绅士地笑着对她说:“请上车吧,我的公主。”走过弯弯曲曲的绿茵小道,视野突然开阔起来,一座白色的玻璃教堂出现在眼前。他们放好自行车,两人手牵着手走进去。周围安安静静的,可是教堂又布置得花团锦簇,程佑宝扯着他的袖子问:“我们这么贸贸然进来不好吧?可能有新人结婚呀。”聂维扬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还是坚持带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等站定了,他们四目相对,他才缓缓地说:“今天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其实早就想带你来了,可是这里的教堂不好订,一直等到现在,总算如愿,虽然冷清了一些,不过也还你一个西式的婚礼,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程佑宝一直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眶盈满了热泪。“佑宝,其实那天晚上,我心情很差,你知道我这个人霸道,要就要全部,你若即若离的对我,我接受不了的。”聂维扬苦笑了一下,“你总说讨厌我事事在握,可其实说得不对,我虽然比你大,可我也会患得患失,也没有把握你的心。好在隔天妈就跟我说,你说你从未后悔嫁给我,我才觉得生活又有了意思。”“聂维扬……”程佑宝哽咽着,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伸出手,抚在他的胸口,“我的心一直在这里,难道你感受不到么?”聂维扬有些失控地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我不后悔,我只是害怕你会后悔。”“不会的,我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从教堂出来,程佑宝的眼睛是肿的,聂维扬一直哄她逗她,这才展了颜。接着他又带她出海垂钓,她不会钓,鱼饵被吃了不少,倒是聂维扬钓了两条大鱼,回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不过全身都是海风海水咸咸的味道。程佑宝嚷嚷着要先洗澡,聂维扬居然很君子地让她先去洗,他先上会儿网,还不忘跟她说浴缸有按摩的功能,她可以慢慢享受。程佑宝狐疑了一下,总觉得他会使坏,警觉了好一会儿他没有跟来,才彻底放心。她舒服地开了按摩浴缸享受泡澡,耳畔听着海浪声,再抬头看天上,点点繁星像天然的灯光,人生极乐也不过如此。偏偏有人不知趣来煞风景。“洗这么久,是不是很舒服?”声音低低沉沉的,很有磁性,在这幕黑的夜,撩人勾魂。程佑宝一下子回过神来:“你,你,你怎么来了,我还没洗好呢!喂,流氓,干嘛还脱衣服……”“不脱衣服怎么洗澡,谁叫你洗这么久?我可不想等了,干脆一起洗,还能节约用水。”聂维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跨进浴池。程佑宝狠狠地瞪着他:“你这是黄鼠狼拜年!”聂维扬突然说:“今天我们去了教堂,又办了次婚礼。”“那又怎么样?”她斜睨着他,一脸警惕。聂维扬笑:“新婚之夜,当然得好好享受,难不成你要丢开我?”“你从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吧?”“知我者,莫若我的小丫头。”聂维扬没有否认,在说话间已经到她身边。程佑宝被宠得娇气,脸皮又薄,对聂维扬调情的手段是半分也招架不住的,她尤其怕他在水里弄她,每次过后都像小死一回,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似的,偏偏聂维扬最喜欢这样欢好,她娇娇软软地随他摆布,别提多销魂,程佑宝耳根子软,也被他哄得得手了不少次。这不,她还没来得及躲起来,聂维扬已经迅速地贴了过来,拉网到手的猎物,猎人怎么也不会错过的。“小乖,这是咱们的新婚夜呢,你不喜欢吗?”程佑宝翻白眼,很想直接说我才不喜欢,却被某人以吻封缄。被他吻得脑昏昏的,意识一片空白,哗啦一下整个人就被他抱起来放到浴缸边缘上,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展现在他眼前。一身挂着水珠的好肤色,像上等的白瓷,看得人眼热心热。聂维扬的喉咙滚了滚,微喘着气,灵活的舌头和手指开始肆虐。程佑宝全身软绵绵的,偏还被他牢牢制住,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娇嫩的地方被他的手指撑开,她嗯哼了一声,抓着他的肩膀娇滴滴地求饶:“不,不要在这里……”“冷了?”聂维扬摁了恒温器,又将她重新抱回水里,让她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然后极慢,又极坚定地把自己的硕大缓缓地捣了进去。她偏生不安地往上缩,身子扭动着,他也随她,只是等差不多离开的时候,被他不经意的一握往下,他再往上一顶,这下可真全部进了去。程佑宝咬着唇,眼里含着泪,似乎在控诉他的霸道。可他却没有心软,在她身体里沉稳地一上一下进出着,占有着,疯狂着。怕她咬伤自己,他抬手抚着她的唇:“别咬了,都出血了,这里没别人的,不用担心!”“你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自作主张,自把自为……”程佑宝哭着喊着,对他又是打又是骂,可私密的地方被他进攻着,动来动去,又缩得要命,让聂维扬更加发狠地要她。她生气起来,就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聂维扬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就被疼痛刺激得再次用力地耸动起来。程佑宝全身都在哆嗦,很快连咬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一边动一边问:“宝宝,恨不恨我?”程佑宝已经累得要命,昏昏欲睡也听得不真切,只是软糯地说:“怎么不恨,你对我那么坏。”才停了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以后恨我就咬我,不要不说话,也不要闷在心里。那次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对你。”“嗯。”程佑宝昏昏沉沉地应声。聂维扬知道自己快到了,顶得更加用力,嘴里却还在呢喃:“这里又叫曙光之岛,我们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过得更好。”我也会尽我所能的,把我的最好,都给你。☆、紧张当聂维扬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程佑宝一下子紧张得连呼吸都屏起来。他之前就不止一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抱怨说:你怎么还不长大啊?真想早点把你接回家。对的,当时他用的是“回”这个字。《国风·周南·桃夭》有一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贺年轻姑娘出嫁,女子谓嫁曰归。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年节,聂维扬用那样温软虔诚的语气跟程佑宝细语,她哪里招架得住?她红着脸,什么也顾不得,只轻声对他说:“好。”虽然周围很喧闹,可是她依然能从手机里听见他清晰爽朗的笑声,她秀气的眉眼也跟着弯起来。在她身旁的大哥程佑安,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程佑宝却欲言又止,她知道大哥依然不喜欢聂维扬。到了家属楼楼下,一直沉默的程佑安才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也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记着你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他看出了她的担忧和犹豫,所以给了她最简单却也最坚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