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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会儿让白泽轻一点……”杨导也发现白泽的力气似乎大了许多，经常失手毁坏道具，不过杨导没放在心上。演员入戏了，偶尔控制不好力道也正常。

对方抱怨道，“我说得不是白泽，是那一群群演……他们破坏力也太强了，离场后简直就是蝗虫过境，景全都塌了！群头是谁，到底是怎么管理的！？”

戏中有一些动作群戏，按道理众人比划一下、喊喊口号，显得有气势一些就好了。这群群演倒好，进去后像是玩命一样，拍摄完的场地惨烈得像是被轰炸过，道具和制景们都很生气，这给他们增添了很大的工作量！

杨导一听这话，心想拍摄费也经不住这么糟践，让人去找群头敲打一番。

侯小天接到消息，立马召集了异兽群演们，义正言辞道，“我早说了不许用法术！这里还有好多人类呢，谁让你们真打了？你们要是不好好配合，角色就被撤了！”

“我们也是想让效果真实嘛……”有异兽辩解道。

“拍摄跟现实是不一样的！下场戏都老实一点，再弄坏制景就让你们赔！”侯小天颇为严厉地告诫。

众异兽老实起来，制景的压力小了，杨导又发现了新的疑点。

“导演，这人身后怎么有两条影子？打光穿帮？”工作人员检查着拍摄内容，突然发现其中一个演员的身后有两条尾巴状的虚影，模模糊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杨导皱紧眉头，“什么东西？这条别用了，难道是机器坏了？”这个镜头并不重要，有无数画面可以代替，杨导便没有放在心上。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拍出了这种奇怪的画面，不过也就仅有这一个镜头。

摄像机跟人眼不同，很有可能拍摄到一些虚无缥缈、离奇古怪的东西，这也是剧组要开机上香的原因之一。人类看不穿异兽的本体，但摄像机偶尔却会窥探到“里界”的景象，所以才会捕捉到这一幕，产生了灵异的效果。

虽然剧组里偶有这样的小古怪，但《山河夜》的拍摄十分顺利，杨导的心情不错，便不爱追究，并没发现异兽们的事情。因为《山河夜》中的冒险内容很多，所以有部分海外拍摄的内容，需要出国完成，挑的是个风光秀丽、别具特色的小国家，景色跟国内大不一样。

剧组出国拍摄，其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还涉及到签证的问题。这回是为了成片效果，下了血本，但也不可能整个剧组都飞过去，经费承当不了。杨导得知群演要跟过去的消息后，着实吃了一惊，跟温彦峣商量起来，“温老，你确定吗？我们到那边再找群演也行。”

当地又不是找不到群演，再说戏份也不多，不用如此折腾。

温彦峣笑眯眯道，“没事，我们这边都安排好了，导演不用担心。”那些异兽群演根本就是去游山玩水、扎堆出游，他们都是自费飞过去的，不会给剧组制片压力。

杨导听温老这么说，便不再多问，他要是知道如今群演们都如此财大气粗，估计会惊掉下巴。

楚莫还是头一次坐飞机出国，颇感好奇地盯着下方的茫茫海洋。她确实曾游经过世上的不少地方，但都是以大妖怪的形态，而且多在几千年来文明较为繁荣的地方，这次去的国家在古时太偏远了。

“你不睡一会儿吗？”白泽见大妖怪扒着窗，向外观望了好久，忍不住笑道。

楚莫摇摇头，她向来是不撑到极限，绝对不休息的。

“那我眯一会儿。”白泽也不强求，戴上了自己的眼罩。

郭奇回座位时，便看到极为扎心的一幕。白泽戴着眼罩，歪着头倚着楚莫，他自然靠不到她的肩膀，便微微靠着她的头，似乎陷入了睡眠。楚莫任由他倚着，默默地低头看书，神情自若。两人的气氛倒是和谐，动作自然得旁若无人。

郭奇：总感觉角色反了？不应该是女方靠着男方肩膀吗？？这跟电视剧里演得不一样啊。

剧组一行人降落后，又从机场前往酒店。众人收拾整理一番，第二天才有机会在附近逛一逛。到了国外，楚莫才体会到异国他乡的好处。她和白泽可以悄悄溜出酒店游玩，这里几乎无人认识白泽，他们自在得多。

当地并不是繁荣的大城市，只是风景宜人，街道干净安宁，可以闻到海风的味道。沿海的地方还有相当热闹的市场，货架上都是新鲜的海产品，价格低廉。白泽提前换了一点当地的货币，给大妖怪买了零食。两个人手拉手地走在路上，边走边吃，体会到一种简单的幸福感。

“这里倒是很适合居住。”白泽牵着大妖怪，游走在安稳的小城街头，不禁心生满足，竟然难得有了一种感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