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小二打开房门,安然便让她在外头等。春桃难为片刻,见她神色微拧,也不敢多言,便侯在了外头。这间天字号十分大,一眼看去,里头摆饰也甚少。往里走了七八步,绕过屏风,便被人拦住,连腰间的刀剑微微出鞘声都听见了。她嘎然顿步,前头便有人说道:“退下。”声音无力,那拦路的四个侍卫却几乎是同时退下了。待他们退到两旁,才看到坐在前面的人。回京之际尘埃待定五月初,滨州已是酷热难耐。安素虽然打了伞,但热气扑面而来,蒸的人额上也渗出汗来,面颊如染胭脂。骆言偏头看自家媳妇,瞧见她白皙的额上有汗,直接抬手给她擦了。安素偏头看他,蹙眉摇头。骆言笑道:“反正我们是夫妻了,不怕路人笑话。”成亲两个月,确实可以做许多亲昵的举动,但安素自小听的就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之礼,偏骆言没个正经,常在众人面前做这些举动,丝毫不避讳,常羞的她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