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现在是病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知道就好!”说完她便转过身去,侧躺在篝火边不再说话。
在她转过身之后,我用手摸了一下嘴角,发现确实有干的奶渍,这便是她发现的蛛丝马迹吧。
身边的贝尔斯见状快速跑到她身前,想和她亲昵。结果不出所料的被冷玲扔到了一边。但它依旧不折不挠的靠近冷玲。接着再次被扔开。
“我去给贝尔斯热些奶”
说着,我起身出门去取熊奶。
几分钟后,当我回到洞穴时,看到冷玲披着毯子,一脸不高兴的半倚在墙角,怀中的小家伙则是乖巧的躺着。看来面对这个小家伙的百折不挠,似乎她也放弃抵抗了。
我迅速将奶热好之后,给冷玲喂了一大半,另外也给贝尔斯留一半。
他们娘儿俩吃饱喝足后,我知道时候行动了。
“你的伤口有些发炎,我去找些草药。无论能不能找到,天黑之前我肯定回来。在那之前你不要乱动。这个你留着吧”
我将那把匕首放在她面前后便要离开。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滋啦”,我转身看去。原来是冷玲用匕首将那熊皮毛毯一分为二,然后将其中一半丢了过来。
但接下来她略显痛苦的表情告诉我,这个小动作也触碰到了伤口。她紧咬着银牙忍着疼痛,说道。
“带上这个,别半路睡着了”
对于这个丫头难得的关心,我居然有种不适应的感觉。不过我知道,她在乎的或许只是她的任务。
我没再多言,披上那半张熊皮,走出洞穴。
此时山洞外面,天空依旧飘着大雪,呼啸的寒风将地面上的积雪再度卷起,整个山谷显得虚幻飘渺。这也让我依旧分不清方向。我将那半块熊皮往里面掖了掖,迈腿走出了山洞。
我沿着山脊,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的前行。很庆幸,或许这熊皮足够保暖,初入雪林的那种疲惫感也没再出现。
我又想到了体内的病毒,说不准是它又进化了,让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极端气温。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大脑里过了过,我并不敢真脱下皮子去验证猜想。万一我在这里睡着了,那么无论对于我还是冷玲,后果将会是很严重。
我在雪地里找寻了几个小时,路过的每一块石头缝隙我都会扒开积雪仔细搜查,生怕漏掉哪怕一棵那种草药。
可是忙活了很久我依旧一无所获,这让我很是失望。不知道是百科全书里面记载错了,还是这种草药早已被采药人卷席一空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色渐渐昏暗。失去了巨熊的守护,那个洞穴对于很多动物来说都是一个自助餐厅,现在的冷玲就如同一块美味的蛋糕,任何一只野兽都可以轻易品尝到。
我知道是时候回去了。
在搜索完最后一块岩石之后,我调转方向,沿着来时的路,步履蹒跚的往回走。
冬季的傍晚极其短暂,等我走到距离熊洞仅仅几百米的地方,最后天空中最后一丝光亮也从视野中消失了,整个大地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忽然,伴随着几束灯光闪过,我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我瞬间警惕起来,因为他们可能是飞鹰局的人。
只见前方的小队人手举着电灯,虽然在这暴风雪中灯光并不是很强烈,但依旧能看清有他们一行有五个人。他们没有制式武器和服装,个个身着动物的皮毛。完全不像是帝国的人,更像是一支雇佣兵或者狩猎小队。
这五人之中,前面的四个都是身材魁梧,并且都配备着电击枪或者火炮枪,一看就是专业人士。尤其是领头大个子,他手中正拿着一个地图,其他人都紧跟着他的脚步,看样子这就是他们的首领。
而最后面一个人的身材略显单薄,但是却背着一个与之体型不匹配的大竹篓。竹篓中应该也是装满了各种物资。在这些物资的重压下,他的脚步有些跟不上其他人。
“或许他们有冷玲所需要的药品和针线”
我暗自揣测,不过暂时还不清楚这帮人究竟是敌是友,所以我决定继续跟着看看。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他们前进的方向居然是熊洞,这让我更加的警惕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这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我能确定他们绝对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