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红菱懒懒地拿起镯子戴到手上看了看,“嗯,是挺配的。替我谢谢燕公子,就说红菱盼着他能常来。”“是。”男人恭敬地退出房门,正准备将门关上时,红菱道:“不必关门。”男人又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男人全程没有看紫姬一眼。“这个人是谁?”紫姬问。“龟公呀!”红菱笑答,“你不是说无家可归了吗?那留在这里做龟公如何?”紫姬想了想,又问:“龟公是做什么的?”“就是打杂的杂役。”“可以。”红菱:“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做杂役的人。不过不用担心,只要能让本姑娘高兴……日子一定不会辛苦的。”红菱说话的时候依旧笑吟吟的盯着紫姬。紫姬尴尬地点了点头。心想,让你开心?不就是勾引我陪你睡吗?想的美!真要做了那种丢人的事情,我还有什么颜面出去!不过,想归想,面上还是非常乖顺的。蓝雪花出幻境◆蓝雪花顺着这座巨大的迷宫走了很久,但就是找不到出口。在此期间她又遇见了很多人,不过最奇怪的还是眼前这位。这个老头两眼发呆,嘴里叨叨着:“种地、娶妻、生娃、种地……种地、娶妻、生娃、种地……种地、娶妻、生娃、种地……读书、当官、娶妻、生子、当官……读书、当官、娶妻、生子、当官……”同样一句话重复三遍,然后变成另外一个说法的循环,循环很久之后,再从头开始。蓝雪花坐在老头对面靠着墙壁,忽然有一点堵得慌。这人是在说凡人的一生吗?如此看来,在人间过一生与在这迷宫之中过一生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人间不过是一座更大更繁华的迷宫而已。那自己呢?现在的自己是花祖碎片,心里一直想的就是找到其他碎片让花祖重生。可是,重生之后的花祖又能做什么呢?花祖不死不灭、无所不能、无所不有。可是却更显得无所有、无所能、从未生。花祖一直流浪在世间,过的不悲不喜。可能也觉得自己身处这种没有尽头的迷宫之中吧!所以,她才会时常封印自己的记忆下凡历劫。其他劫难与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唯有情劫过不去。可正因为情劫过不去,情劫带来的伤痛大,所以才更愿意去经历。痛,至少是一种感受。比无知无觉强的多吧!在别人看来的得与失,在花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蓝雪花忽然抬头望着见不到顶的迷宫,喃喃道:“你若想困住我,那便困着吧!看看到底是你的寿命长,还是我的寿命长。”蓝雪花说完闭上了眼睛。但是没想到,她周围的环境却开始产生巨大的变化,迷宫消失了。鼻尖闻到青草的香气,蓝雪花睁开眼睛。这不是仙境府吗?她回来了?幻境就这么破了?太容易了吧!无所谓了。蓝雪花站起身,张开双臂正准备伸个懒腰。忽然一片黑暗袭来,她被埋伏攻击了。紧接着,意识全无。◆在红菱的推荐下,紫姬顺利当上龟公。空闲时,便在桃花阁各个地方搜寻出去的方法,每一寸土地都没有放过,可以说是很用心了。但是,幻境中几天过去了,她却一点进展都没有。“破镜!”正蹲在柴房灶台角落找出口的紫曦又听见大奎喊自己的声音,眉头一皱,心情很是不爽。大奎就是那个给红菱送鸡血石手镯的龟公。他每次兴致高昂出现都是传达红菱的召唤命令。紫姬真是不明白,作为一个青楼女子,每天运动量不是已经很大了吗?还天天想着勾搭自己,真是一块耐耕的田呀!紫姬躲在角落没有理睬大奎,大奎自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很快便找到紫姬了。大奎看到紫姬后,粗声粗气道:“你这人真是奇怪,每次叫你你都不回应一声。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你是哑巴呢!或者耳朵不好?”紫姬点点头:“嗯,我耳朵是不好,选择性失聪症。”“啥?啥症?”“你没听过的病。对了,你找我做什么?又是帮红菱姑娘叫我?”“不是!”大奎摆摆手,“今天开命局,大茶壶让我叫你去帮忙。”“命局?什么意思?”入局“哎呀!边走边说。”大奎说着就拉住紫姬的胳膊往外走。紫姬很是不悦,道:“你别拉拉扯扯的。”大奎白了紫姬一眼,“你怎么天天跟个娘们儿似的!”紫姬无语。大奎将紫姬拉到仓房,俩人一边搬东西,一边说话。“我们桃花阁在20年前死了一个花魁,之后就一直闹鬼,这个你知道吗?”“不知道。”紫姬原本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忽然想到自己两次醒来时看到的那个红色身影,心里稍微有点在意了。“那花魁是怎么死的?”“自己上吊死的,就在’路口’那个房间。”大奎将一个小金鼎搬到外面的桌子上后,粗声粗气的继续说,“在那个花魁死之前,她的相好也死在那个房间。她的相好就是被她杀的。”紫姬想了想,自己醒来的房间牌子上不就写着“路口”么。大奎说的兴起,继续道:“不过这个不重要了,反正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重要的是之后,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以后,桃花阁一直闹鬼。因此,很长时间没有人敢来。”“那后来又怎么红火了呢?”“后来琼姐发现,我们这家店可以为人算命。”“算命?”“对!就是一直延续至今的命局。桃花阁有非常特殊的房间。一间叫‘入梦’,另一间叫‘路口’。所谓路口,就是黄泉路口的意思。入命局的人晚上睡在‘入梦’的房间,如果女鬼出现紫姬抱着吃瓜的心态远远望着打扮好的红菱和那个长相猥琐、身形清瘦的男人一步步走入“入梦”的房间。在进入房间前,红菱忽然回头朝着紫姬的方向莞尔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温柔,几分势在必得的霸气和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