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将信将疑的瞅了花馫一眼,道:“我真服了你,干个农活都能被你说的跟郊游似的……”花馫嘿嘿笑了笑。这时,粉荷走了过来,带着惯常的清纯无害笑容道:“馫姐姐,要不我来扶着香姐姐吧!不然天黑做不完这些活儿了。”“谁是你姐姐,叫王妃!”花馫还没开口,花香率先凶了起来,吓的粉荷脖子一缩,赶紧改口:“王妃。”花馫无语的一个爆栗敲在花香的额头上,怒道:“你丫有完没完了!老是针对一个孩子干什么!”没想到此话一出,遭到两人异口同声的反对。花香:“她可不是个孩子!”粉荷:“我不是孩子!”花馫:“……”你现在这个样子很难看花馫默默的转头看向隔壁水田,再次觉得,还是简单的竞争赛比较适合自己。她斜斜的瞪了一眼花香,一本正经道:“别闹了啊!让粉荷扶着你,我还得干活呢!不然今天就不用吃饭了。”花香不服气的嘟起嘴,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任由自己被花馫交到粉荷的手里……花馫认真的时候,她一般还是不会瞎胡闹的,只对着粉荷道:“你保护好我,不然,有你好受的!”粉荷默默点了点头。随着时间的推移,挂在天空中的太阳越来越毒烈。而花馫的劳作进度,并没有因为粉荷和花香的参与有任何的提升。眼看着隔壁黝黑的男人将自己越甩越远,花馫突然有些眩晕。不过还好,并没有倒下去。田边上,御画子已经画了两幅“美人劳作图”,正拿着与南宫凛和南宫星辰欣赏。你最怕什么?而对南宫凛来说,花香让他有点厌恶,因为她明明不会劳作却还偏偏跑去添乱,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让他不屑了。所以,他始终没有正眼看花香一眼。花香见没有人帮着她,大家都在沉默,气的更甚。当然,更多的是无助。她跑到花馫面前,急切的解释:“馫,你要相信我。真的是她故意绊我的!”花馫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花香道:“香,别说了。有什么话,我们回房再说,可以吗?”听花馫这么说,花香有些震惊。她不由的后退几步,痛心道:“花馫,你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花香,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这可能是个误会。粉荷一直在忙碌插秧,你站在她后面,向前走的时候碰到她是很有可能的。那不一定就是人家故意绊你。”“不要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是故意绊,还是不小心绊,难道我会分不清吗?”忽然,泪水再次涌上花香的眼眶,她低垂着头,喃喃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她不是故意绊我的,只是我自己蠢而已。”说完,未等泪水掉落,花香转身跑了出去。花馫本想追,但看见跪在厅中的粉荷,转而上前去扶粉荷:“粉荷,你起来吧!累了半天,早点休息。”粉荷点点头,在花馫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南宫凛也开了口:“回去早点歇着吧!”只是,在她转身时,皇上却平静的开口:“以后离王妃远一点,免得再生误会。”此话虽然看起来说的平静,却让粉荷心中惊凉了一下。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应了一声,这才慢慢退下。送走粉荷后,花馫立刻去找花香,只是没想到,花香却关着门,不让任何人进。花香在门口站了许久后,无奈的转身离开。看着转身离去的花馫,站在窗口的花香哭的像个孩子似的。从她们认识到现在,花香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刻的觉得,花馫要离自己远去了。她觉得好难过,好心痛。即便是意识到南宫凛喜欢的不是自己时,她也没这么心痛过。有一种心口割肉的感觉……她难过的不是被人整了,不是扑进泥水里,而是花馫没有选择相信自己。那种感觉,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偏殿内樱花树下花馫静静的站立着,心情有些低落。南宫凛慢慢走过来,轻轻的将手里的披风为花馫穿上。花馫有些吃惊,小退了一步,没有说话。南宫凛淡淡一笑,用低沉磁性的声音问道:“花馫,你最怕什么?”花馫想了想,转头看向樱花树,又看向月亮。脑海中浮现大雪天,他用自行车推着她行走的画面。静静的回答:“我最怕别人对我好。”南宫凛有些惊讶:“为什么会怕别人对你好?”花馫依旧望着月亮,仿佛在看另一个世界:“因为我怕偿还不了。更怕别人对我好的时候,我不知道。当他离开后,我却知道了。”“你觉得我对你好吗?”南宫凛认真的看着花馫,没有一丝嬉笑和打趣。花馫转过头来,看着南宫凛。樱花在他们之间飞舞……你为什么收留我?花馫坦然回答:“你对我当然不好。”“哪里不好?”“哪里好?”再次无言,寂静。南宫凛直直的看着花馫,一动不动,脑中回想着他们从相识到现在的种种,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确实没怎么对她好过。只是……南宫凛移开落在花馫身上的视线,转身慢步离开。樱花在他的身后飞舞……花馫,我想对你好,可是你并不屑于我给你的一切。如果让你知道我多么喜欢你,在乎你,你一定会利用这一点离开我的。所以,在你爱上我之前,我没法疼你、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