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吩咐银勾同铁画好好守着暖花楼,这才重新去换了件雪色的袍子去了书房。
他去的时候,书房的门是敞开着的,燕细细躬身立在一旁,见他进来,盈盈一拜。
“国师大人”
声音较弱,竟是比往日还要细上几分,叫人一看就是受了惊吓的。
容离在书案前坐下,修长劲瘦的手指节,在案上点了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燕细细。
浅色的瞳仁映着面前柔软的女子,神色淡淡,仿若没有情绪。
燕细细也不言语,僵直着身子任他打量着,实则内心慌乱惶恐,猜不准上首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燕细细在他迫人视线下,败下阵来,抬起头,眼神平静的看向上首的男人,试探的开口。
“国师大人,让细细过来可是有何事?”
容离似是遗憾的摇头。
“从今日起,你与神机阁没有任何瓜葛,至于清月阁暗探本王自会派人去接手。”
燕细细柔弱的身子不稳,往后踉跄了一步。
“为什么?”清丽绝俗的脸上满是受伤,她似是想到什么,剪水水眸看向对面的面容冷冽的男人。
“是不是沈姑娘同你说了什么?”
容离冷笑一声。
“她需要说什么?”
念念虽是爱使小性子,可从不乱编排人,她会说什么那都是事实。
他的念念性子直,学不来什么弯弯绕绕。
“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容离抬头,向着门外道:“铁画将人带来”
铁画直接提了一个滚成粽子,堵着嘴的人进来。
燕细细回头,见团成一团,躺在地上支支吾吾的人,当即脸色煞白。连连后退,险些撞上身后的椅子上。
“回主子,这人已经招供,前些日子,燕姑娘命他假扮我们的人,引顾荣的人发现了银勾,去了城外的庄子。”
燕细细听着这话连连摇头,平日里娇媚的眼眸,此刻蓄满了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我不曾这样做过,国师大人,你要相信细细,是他在诬赖于我”
容离皱了皱眉头。
“事到如今,你还要如此难看吗?”
燕细细一愣,含泪看向上首坐着的男人。
男人面色冷冽,一字一句的冲她说。
“本王不是傻子”
燕细细的手再也扶不住那椅子,颓然的跌坐在地下。
转而又忙跪俯在地下,朝着容离连连磕头。
“细细错了,只求国师大人不要赶细细走,其他任何惩罚细细都愿意接受。”
地上的人低低的颤抖着,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