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混了几年回来,礼节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
谭迟怔了怔,梗在喉咙里的话被压碎了:“……”
……合着他是被抓来干活的?!
这一瞬间,沈佳慧脸都绿了,瞪着眼望着还没打就胜利的谭迟,气差点没翻过去。
一句都没反驳!他怎么能一句都不反驳!继承人不反驳,谭熠的事也不教训那废物!
翻天了!真是翻天了!
而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同时得到一个惊爆的信息:谭闫鸿没否认继承人的事,那意味着谭迟便是钦定的谭家继承人。
谭迟是谭闫鸿第一任妻子所出,谭熠是谭闫鸿第二任妻子所出,如今当家主母是沈佳慧,苛待长子扶持亲儿自是常态,记不记恨不重要,重要的是沈佳慧没理由将蓝焰风投和谭家让给别人。
且谭迟一口一个沈佳慧是个好继母,却在圈子里丝毫没踪迹,期间端倪不少,也不知他受了多少委屈虐待,而今竟一句坏都说不出口。
联系谭迟奇奇怪怪的话,瞥向面色难看的沈佳慧免不得浮想联翩——这对“母子”为了抢继承人位置不和。
场上老狐狸,早便嗅到一股硝烟味。
宴会上,谭迟真真作了回主人招待宾客,好在有程淮从旁提点,倒也没出糗。
待到夜间十点时,他将人宾客们送走,性质极高跟沈佳慧和谭闫鸿告辞,瞅着沈佳慧被喊“继母”,谭闫鸿似乎不满她失了气度不悦补刀了一句!“你本来就是他继母,也没喊错。”
沈佳慧气得满脸憋红,望向笑得灿烂的谭迟怨毒极了,活像是要将他给千刀万剐似的。
谭迟溜了,窜进停车场钻进程淮的车,瘫在后座上呵呵傻笑了一通。
见程淮驱车朝家里赶,像八爪鱼似的从后面抱住驾驶靠背,噘着嘴望着前面的车水马龙,又看了看散着酒精味儿消肿的手腕,嘟囔道:“程淮,我今天……好高兴。”
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酒精味随着靠近浓烈了几分,程淮心知他今夜接了不少酒喝,有些醉了,淡淡笑道:“捉弄人,确实值得高兴。”
谭迟摇了摇头,脸颊泛着粉色,这会儿没了防备,酒精便开始熏人意志,他晕乎乎的下巴抵在靠背上。
醉眼望向程淮的后劲,他笑道:“我可能,有点明白我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要你了。”
程淮几乎能计算出谭迟靠近他的距离,他的神经被这话撩拨得来回波动,丝毫无法平静,又生怕自己听错。
索性将兰博基尼停在路边,树木的阴影笼罩下来将整辆车遮蔽,他转身捧着谭迟的下巴,望着浑身散着甜蜜酒味的青年。
“你说……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想要我?”
想要他,想要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