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用,这就醉了。”旁边的人倒是没晕,但也喝的不少,手里拎着半壶酒还不忘继续往肚子灌。
十七推开包厢的门,心里还在为他们庆幸,还好王爷现在不在京城,若不然,他们这个样子让王爷知道了,那绝对是要罚去边关的。
根据以往,王爷应该收到消息了,可为何王爷没有回信呢?
没有回信这是其次,最关键的是王爷好像是失踪了,十七心里莫名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惊得的他连忙跑来找兄弟们,可入目是这样的情景,他又觉得是自己太多虑了。
王爷武功比他们暗卫高多了,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呢,谁失踪都不可能是他们王爷啊。
这样想着,十七心里顺畅多了,想了想便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独自饮了起来,至于屋里的其他人,十七也懒的去关心。
天气热不说,赵良玉成日里还裹着块厚厚的胸布,身上满是汗渍就算了,还臭烘烘的,好在他们住的独院,赵良玉专门设了一间房当做冲凉房,要不然她都能让自己熏吐了。
冲完凉一身清爽,赵良玉穿好衣物后,顺手将湿漉漉的头发挽在头顶,刚踏出房门,丢丢就朝她奔了过去,扒着她的裤腿一直蹭啊蹭求抱抱。
金元十分懊恼的哼道:“早知道我才不要它呢。”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表情却不像那么回事。
赵良玉笑吟吟的抱起丢丢逗它,随口问道:“丢丢的娘真的是大黄狗吗?它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浑身雪白雪白的,腿也短短的,不像是土狗啊。”
金元挠了挠头道:“可牛大哥家的那只母狗就是大黄狗啊,丢丢若不是土狗,难道是像它爹?”
就算孩子像爹多点吧,那也不能跟娘没有一点关系吧。
赵良玉也没有多纠结,她抱着丢丢走到躺椅坐下,将手里的线球扔了出去,丢丢则连忙跑了出去。
周净这几日话很少,几乎听不到他开口,他静静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背挺的笔直,微微轻轻吹动着他覆在眼睛上的丝带,将他衬托的好似丰神俊朗的仙人一般,无欲无求,不染尘埃。
也许是赵良玉的眼神太过灼热,周净像是感受到了一般,将脸转向了她,赵良玉只觉得好像被抓包了一般,连忙转移视线落在的不远处的丢丢身上。
金元是个二愣子,周净和赵良玉闹别扭好几天了,他不但一点没看出来,还打趣道:“赵大哥是不是也觉得周大哥长的好看才一直盯着周大哥看啊。”
赵良玉才不会承认呢,她嘴硬道:“你在胡说八道,就罚你明天不许出门。”说罢微微挑眉,以胜利者的姿态望着金元。
金元连忙叫唤着跑到赵良玉跟前认错:“金元一直都爱胡说八道,赵大哥你别啊,我明天还要和牛大哥一块去西山呢,我要是不去,可损失大了。”
“其实赵大哥你比周大哥好看多了,若你是女儿身,一定比那玉春楼的花魁还要美上几分,求求你了赵大哥,你别不让我出门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口不遮拦吧。”边说边拍了拍嘴巴。
金凤正好从厨房出来,恰巧听到金元说赵良玉比玉春楼的花魁美,她瞪了金元一眼道:“你再胡说,我就去找牛大哥,让他不带你去西山了。”
金元顿时哭丧着一张脸,他完全不明白,长的好看难道不应该高兴吗,干嘛都一副他说错话了话的样子啊。
“我饿了,要吃饭。”金元急忙转移话题。
*
半夜,月上梢头。
赵良玉迷迷糊糊的起夜。
刚推开门,就看见周净蹲在树下,他什么时候起来的,赵良玉一点声音也没听见,走近一看,原来在逗丢丢。
赵良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也没多想,小解完继续蒙头睡到日上三竿。
金凤是个勤快孩子起的是最早的,周净也没赖床的习惯,总是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起来,然后收拾妥当后,安安静静的坐着等赵良玉醒来,然后他们再一块去草木堂,一待就是半天。
赵良玉最近不怎么出门,头发都是高高的吊起,填抱肚子后,则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来回转悠,倒有些无聊。
本来是她每天陪周净一块泡药浴的,可赵良玉也不好意思主动低头和好,每当面对周净的时候,都是能避则避。
可事后想想,赵良玉反思自己,是不她是太小气了,周净不是说了相信她嘛,虽然不怎么坚定,可也是说了啊。
赵良玉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本来心绪很乱,等完全想通后,她摇头笑了笑,敲了几下自己脑门,喃喃道:“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人,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